间差,让自己误以为还没到强制入眠的时间,所以被迫在室外入眠。
安无咎耐心而轻柔地继续说着,如同专业的屠夫讲授自己如何解剖一头家畜那样细致。
“我指使吴悠陪你夜聊,拖住你直到快到11点50分,然后让他装作不经意地告诉你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等你们穿过一段又一段的甬道,并肩走到休息室门廊,再站在门口互道几句晚安,催眠气体就差不多要控制你的大脑了。”
他惟妙惟肖地发出咚的一声。
“等你打开门,晕倒在地,吴悠把你拖到杨明的房门口,拉起你的手打开杨明的门。再将你们俩一一拖到决斗阈。”
说到这里,安无咎露出庆幸的笑容,“你知道多巧吗?你们的决斗没有武器。”
老于惊诧地望向吴悠的方向。
一路伪装吴悠卸下包袱,轻声开口:“没错,所以我用你的手捂住了杨明的口鼻,闷死了他一条命,然后再把你们拖回去。”
“可是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床上。”
“嗯。”吴悠说,“所以我先用你的手打开杨明的房门,然后把他拖进去,弄回到床上。这个时候我的能量条已经失去了一半,我就回到储藏室,吃面包喝水,使用药物,然后一直等,等到我的能量条逐渐恢复到可以承受另一次犯规,再出来,把你送回到你的床上。做完这些以后,我再补给物资。”
“可是你哪来的这么多物资?”
“我给的。”钟益柔举了举手,“我们可是举全家之力,供这个小童工了。”
难怪。
当初车轮战的时候,老于就很奇怪,为什么吴悠进入决斗阈的时候能量条是满格。
大家到了那个时候,因为没有及时进食喝水,能量条多多少少都有损耗,除非有大量补给过物资。
他从未设想过,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会如此缜密地完成这样一场暗度陈仓。
更想不到,表面上四面楚歌的安无咎,早在第一天,就背地里布局出精密的连环套。
“刘成伟的尸体也是我搬过去的。”吴悠坦白,“无咎哥说,吓唬吓唬你们,让大家因为非自然的现象更加混乱。”
人在封闭的环境中呆久了,思想会变得迟钝,猜疑心会越来越重。
“原来如此。”老于听罢,脸上露出释怀的笑。
他看向沈惕,“你也加入了他们,才换了我的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