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了冀州,才有袁本初今天的霸主之位。
因为这个缘故,袁绍得了河北之后,这个人就一直赋闲在家,不再出仕。
现下朝廷这一道诏书,仿佛明明白白抽了袁绍一耳光:
你虽夺了冀州,但在朝廷眼里,你也不过是董卓一般的贼子罢了!
冀州鸡飞狗跳时,兖州也未能得闲。
杨彪的诏书没给诸夏侯曹那些人发,大概是这老头儿很精明,知道发了也没用。
他只发给了一个人——天子降诏,征荀彧入朝。
至于荀彧什么反应,杨彪就不在乎了。
——是不是汉臣啊你?拉出来遛遛看啊。
——你对大汉的忠诚是真心还是假意?
——要知道忠诚不绝对,那就是绝对不忠诚啊!
至于檄文?
什么檄文?
谁在乎那份檄文!
“我原有精兵十万,欲调幽州兵五万,青州兵两万,并杂胡两万余,共出河北,”袁绍坐在上首处,冷冷地看着下面,“但兵贵神速,今日之事,在急不在缓!诸位意下如何?”
谋士们齐齐地行了一礼。
沮授悄悄看了一眼审配。
审配悄悄看了一眼田丰。
田丰咬了咬牙,硬是没吭声。
打陆廉不该这么打。
陆廉是个什么样的将领?这是个真正擅长“兵贵神速”,常以劣势兵力胜优势兵力,因此格外喜欢野战,好出奇兵的将领。
对上这样的将领,冀州军人数又远超敌军,自然应当稳扎稳打,将阵线稳稳向前推进,他们有数十万之众,青徐豫三州加在一起也不可能超过五万,何况刘备又要领主力与曹操决战。因此他们大可将阵线越拉越长,从容向前。
他们的阵线越来越长,陆廉需要防守的城池也越来越多,她也就越来越疲于奔命。
而决战,永远应当打成阵地战,防守战。
以优势兵力与稳固的防御工事来对抗陆廉的奇谋,这才是取胜之道。
但现在谁也不敢说出他们的想法——朝廷刚发了一堆诏书,明目张胆地要他们跳槽,现在再说“稳扎稳打”,一定会被主君当成心怀二志的反复之人。
因此哪怕是最耿直的田丰,被其他几个谋士寄托了希望与期待目光的田丰,都咬着牙没敢吭声。
“既然诸位亦无异议,”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