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他们!”有人哭叫出声。
老头儿气势汹汹地从轺车上站起来,“我大汉——!”
一根箭飞了过来!
小青年“嗷!”地一声给老头儿揪下车了!
场面一时非常混乱。
有鲜卑人试探着向前,被车所阻,有人下马想要牵开车子,但车后又探出了长杆。
但这些鲜卑人总算还有并肩作战的能力,而那些健仆则在步步逼近时露了怯——很快有车子里传出了年轻女子的哭叫声!
“七娘!七娘!”被扑倒的老人来不及揪打自己的孙子,颤巍巍地指着辎车大喊起来,“快去救你阿姊啊!”
有年轻女子被揪着发髻,扯出了车,仆役中立刻有人冲上前想救援,却被一刀捅穿后踹开!
那松散的防线到处都是漏洞,稍微一用力拉扯,顷刻便崩开了。
到处都有鲜血飞溅,到处都有惨叫与哭声,只有狼烟仍旧笔直向天,直至某一个警醒的鲜卑人忽然大嚷起来!
“是陆廉的骑兵!”那人用中原人听不懂的话高叫起来,“撤啊!撤啊!”
陆悬鱼就是在这种时候冲下来的。
鲜卑人其实并不多,看人数不超过五百,只是骑兵对步兵总有先天性的优势,何况这千余人还称不上步兵。
但这些被集结起来,并得到一定指挥的健仆仍然阻挡了那群鲜卑人杀戮的效率,而且尽力地影响了他们的信心。
鲜卑人打仗的效率不怎么高,但跑起来快极了。
当她领了百余骑兵,扛着旗帜冲过来时,那些胡儿已经跑了大半,剩下少数的也立刻被汉军冲上前,一刀一个。
那位八十余岁的老人衣服已经破了,脸上也全是灰,手持着鸠杖,仍然在企图冲破自己儿孙们组成的包围圈,怒发冲冠地在高喊要和胡人决一死战。
直到鲜卑人跑得不见踪影了,她这里也解决战斗了,他才终于消停下来。
算上仆从足有数千人的这一大家子总算可以跟她好好见礼了。
老人叫司马儁,是当过大官的;
壮年儿子叫司马防,也当过大官;
接下来是这一群小青年,各个都姓司马就没错了,很客气地出来跟她见礼时,挨个报上姓名,就跟报菜名似的,让人听着都感觉眼花缭乱。
但她还是在这群人里准确地寻找到了一个听着很耳熟的名字,正是那个刚刚指挥仆役们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