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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她的女兵们,是可以被舍弃的人吗?
可是如果没有这支守军,让许攸轻松地将营寨修满黄河两岸,她要怎么打呢?
“将军,我领一军北上,如何?”
忽然有人说话,于是所有人纷纷去看那个声音来源。
他们一定要看一看那个人,是因为他的声音对中军帐里许多人并不算很熟悉。
那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但陆悬鱼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伯逊?”她说,“你北上做什么?”
“我领兵攻冀州,使袁绍惊疑,不能全力南下,”高顺说道,“仓亭津守军便可南撤渡河。”
这听起来似乎还好,送一支疑兵过去烧个粮草什么的,但这还太笼统了。
“你要带多少兵马走,带几月的粮草,你的行军路线,你的目标,何时撤,如何撤?”
“温侯留下的并州军,”高顺说道,“我带他们走,支一月粮草便可。”
她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呢?”
“冀州军主力既在濮阳,魏郡各城必多囤粮草,将军不必多虑。”
“然后呢?”她着重地问,“我军南下,仓亭津守军渡河撤走之后,伯逊要怎么撤回来?”
“不错,高将军所领陷阵营大半步兵,不比骑兵行军,”可靠的子龙将军立刻劝阻,“况且袁绍若据黄河,将军如何渡河呢?”
“将军全据兖州后,我自有渡河之机。”
这个计划无论如何也不像高顺能提出来的。
因为他是个做事非常稳重,非常谨慎的人,就属于那种做计划不仅要做plana,还要连planbcdefg都做一套来兜底的类型。
而这个计划里带着极大的不确定性。
毕竟几千年史书上下,霍去病那种随性如风都能建立奇功的屈指可数,大多数军队打仗还是得算计着来,自己在哪,敌军在哪,怎么走,到哪打,心里总得有点数。
但这个似乎完全没数的高顺就坐在那里,脸上不带表情,一身黑黝黝的铠甲,看着和昨日,前日,以及很遥远以前的时光里都没有什么分别,定定地注视着她。
她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尽快南下,全据兖州,多造船舶,以为高伯逊之援。”
其实这话说得不对,她说出来就后悔了。
她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