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青州兵知道她的厉害了,很是乖觉,没有人再去劫掠附近兖州人的村庄。有人会问那些村庄要不要帮工,有人去问附近那些世家要不要田客。村庄是没什么余粮雇佣帮工的,世家豪强倒是带走了几百个看起来身强力壮,又相对老实些的降兵。
剩下大批的降兵就这么渐渐地走远了,入夜了就在路边生火造饭,互相依靠取暖入眠,天亮了就继续走。
他们就这样往青州的方向走,很快就散开了,多不过数十人,少不过几人。毕竟他们都是壮年男子,一般的流寇不敢袭击他们,而聚集在一起又很难获得充足的食物。
这些无知无识的青州兵渐渐走上了两条道路。
其中一些人走了近百里时,忽然骚动起来。
“那是小陆将军的旗帜!”他们嚷道,“那也是咱们青州人吧?”
他们可以大着胆子上前,问一问路!甚至讨一点水来喝,讨几个饼子来吃的!
而那些似乎在外游荡的斥候见了他们也不惊讶,而是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与他们一起吃一点简陋的干粮,并且坐下来好好聊一聊陆将军的恩义。
有些青州兵听了很羞愧,也很感动,还有些便动了心,问能不能跟着将军,当个民夫也行,打仗他们也很拿手!要是能攒下一点清白名声和犒赏,再归乡时是不是说出去也有光了?
但还有一些人的命运是陆悬鱼也始料未及的。
他们也是慢慢地散开,或许有些庆幸,或许有些不安,或许有些牢骚地走过水泽,最后选了一条比较干爽结实的土路,他们也在思考被陆廉释放后,接下来的命运。
当不当贼寇两说,至少他们是不敢在陆廉可能出现的地方当贼,那要是有个可以凭力气干点活,换一顿饭吃的地方过冬,他们也愿意安安稳稳地留下来啊。
当他们这样一边走路,一边嘀嘀咕咕时,土路尽头渐渐起了烟尘。
那条路相对宽敞些,约有丈余宽,因此既适合他们这些行人走,也适合骑兵走。
一队骑兵就这样出现了。
像是梦一样的骑兵,所有人都穿甲,所有人都带了武器,所有人的战马都膘肥体壮。
连旗帜都那样华美,因此骑兵脸上也自然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傲慢。
那是袁公的兵马!其中有识字的青州兵这样判断了出来!是一位姓鞠的将军所领兵马!
他们原本应该躲起来的,但见到是袁公的兵马,立刻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