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怎么了解袁绍的这位庐江太守脸色瞬间变得不怎么好看。
“子素将军若欲独行,”他抻长了声音,“这粮道”
张绣瞬间就颓了。
这三家里,只有他是最穷的,平时粮草还要刮另外两家的。
“那就听二位使君的。”他最后还是认了,想想又加上一句,“不过咱们不可轻敌呀!”
刘勋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不屑。
他们这一路上也遇到过一些冀州的前哨兵马,人数不多,都是少数士兵带着大量民夫在修营寨,被他们摧枯拉朽一般碾压过去。
这次应该也没什么区别。
队伍还在不断地前行,走得不快,但很稳。
士兵们还在继续回味他们那几场短暂而轻松的战斗。
那些冀州骑兵确实不太好应付,但好在他们都是轻骑兵,只能骑射骚扰,没有上前硬碰硬的能力。
骑兵驱赶着的民夫就更加不堪一击了,三家兵马一起出击时,旗帜也是遮云蔽日,气势磅礴的!那漫山遍野的士兵,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还有那刀剑的寒光!
袁绍如何能敌得过他们?
就凭那些一触即溃的民夫?!就凭那些只能远远跟踪他们,偶尔凑近射一箭,立刻又如同惊慌失措的鸟儿一般逃开的游骑?
士兵们还在继续向前,他们的辎重里渐渐加上了一些东西。
那些民夫很穷,没有什么好刮的,但民夫也要吃喝,也要使用各种工具,因此他们缴获了不少粮草和铁器——这有点出乎南兵的意料,那些民夫所使用的工具是很精良的,但他们还是那样穷!连双完整些的草鞋都没有!
这样的战斗是得不到多少犒赏的,因此从荆扬一路跑过来的士兵更加渴望一场大战。
当他们的视线尽头升起了一律炊烟时,他们相信他们的目标终于近了。
那座营寨如果是外行人看,确实没什么特别的。
五座千人小营连在一起,排出了一个大约容纳五千人的大营。
但如果是陆悬鱼来看,一定会说那座营寨其实造得很不错。
比如说这三家的营寨,栅栏高低是参差不平的,有的地方高约一丈二尺,有的地方又不足一丈,于是离远了看就像新起的小树林,波浪一般错落有致,颇有些诗情画意;
而冀州人的营寨栅栏是整齐划一的,没有什么起伏,所有的木头都是一样高度,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