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琰不记得。
他因此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反正陆廉是永远不会累的,那她就去嘛,赢了大家开心,输了她自己看着办就是。
刘琰为自己的提议很是有些得意,正微笑着看向她时,有人说话了。
“若论以少胜多,能克袁谭的人,正在小沛。”
那个声音停了一下,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中,又继续开口。
“若论勇武,不下于辞玉将军哪。”
那个“勇武不下陆廉”的人正站在自家后院里,进行一项他认为非常困难的选择。
檐下挂了一串儿的大雁,每一只都已经被开膛破肚,用盐抹过之后挂起来等待风干。
但小沛最近雨水有些多,其中有几只大雁防腐失败,渐渐就显出了不太新鲜的气味。
这个身材还很挺拔,只头发花白了些的中年男人就这么犹犹豫豫地对着这几只大雁,他下不了决心到底吃哪一只。
这院子看起来很朴素,但收拾得还算整齐,并不破落,只看院子里翻动过的土,以及留在土里的根须,任谁来判断也会觉得这是个寒门士人的宅邸。
家中清素,所以院子无暇修整,更不会种什么奇花异草,而是要种些青菜贴补饭碗才好。
这个男人穿得也与宅院很配,一身洗褪色的旧衣服,看起来一点也不出奇。
当他最终选中了一只大雁,将它摘下来时,窗子忽然被人推开了一点儿。
有冷冷的妇人声音传了出来。
“大雁不失其节,不相逾越,独不受温侯敬重。”
吕布一点也没生气,他只是拎着大雁,发愣了一会儿。
“天冷了,总需要烧些汤来补一补。”
里面还是冷冷的,静静的,不出声回复他。
吕布又想了一想,将这只大雁重新挂回去了。
“寒鸦肉有些难吃,有鸳鸯尚未南飞的,我打两只回来炖汤吧?”
窗户一下子就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