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戳了过去!
他骑在马上,谨慎地在一旁看。
第一次准头不是太够用,她扎偏了;
第二次准头够用,但用力还是有点欠火候;
这个角度确实有点刁钻,不练练很难成功;
直看到第二头熊吃了痛准备逃走,被她掷出矛去,钉在地上,张辽才终于上前来。
“你要练砍马腿,也不是这个练法。”
“这东西不比战马更凶么?”
“这倒也未必,”张辽说道,“这畜生只有自己,马背上还有个骑兵呢。”
陆悬鱼跑来杀熊其实也不全是为了砍马腿。
现在已经进了农历十一月份,按说已经是寒冬,熊罴都该冬眠了。
但几里外的村庄不仅遇到过熊,还有小孩子被熊给叼了吃了,吃还不止吃一个,甚至常常地跑来吃。
里吏带着壮丁进山搜寻过两次,没有什么结果,个头再大的猛兽也不会和成群结队的人类对抗。
于是正四处找目标练练砍马腿技巧的陆悬鱼就留心跑过来了。
张辽还是不明白,“都这个时节了,如何还有熊罴?”
“食物充足,不舍得冬眠。”她说。
“食物哪里充足?”
她拔出矛,轻轻踢了那畜生一脚,“你猜?”
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有死人,还有许多仓惶躲进山里,却不知该如何求生的人。
什么东西吃不饱呢?
即使如此,这样一点小事也轮不到她这种位高权重的将军亲身涉险啊。
但这个问题张辽没问出来,他换了一个方向。
“辞玉为帅,当号令三军,自有宿将冲锋陷阵,不必担心马铠军之事。”
他们牵着马,踩着落叶,慢慢往外走,有村民在几里外等着信。
“我用宿将,”她问,“什么样的宿将能不死呢?”
张辽皱起眉,“丈夫生世,不过马革裹尸而已,死有何惧!”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
“死为什么不值得惧怕呢?”
她似乎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什么事所困扰。
但当她终于开口时,讲的是一件令张辽感到陌生的事。
“我有一个朋友,”她说,“你不曾见过,但它的确是助我良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