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八岁的小娃子做什么?”
曹植坐在郭嘉旁边,看看她,又看看郭嘉。
“将军的品行,曹公素来是信得过的,”郭嘉笑道,“小公子留在将军身边,他很放心。”
太史慈和张辽互相偷偷飞了个眼色,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司马懿的眉毛皱了起来,上下打量郭嘉。
曹植在偷偷拽郭嘉的袖子。
她迷惑地看着这位使者,“这个是亲儿子,你家主公说不要就不要了?”
郭嘉笑眯眯地,“若是为其他人所虏,曹公自然千难万险也要将公子救回来,但一则现下世道艰难,曹公处又粮草不足,纵接他回去,也不过是徒令他陷入险地,倒不如将军这里安全。”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感觉脑子好像转得慢了很多,需要努力找出郭嘉这番话里的问题。
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留在她身边确实是比回曹操那里更安全的。
……但不对劲,还有个大问题在!
她刚想到,司马懿就开口了。
“奉孝先生说笑,而今彼军如毒疽,附之我骨,令我军日夜不得安,何来‘安全’?”
郭嘉那双灵动的眼睛也跟着眨一眨,似乎听到了什么稀奇的话。
“仲达贤弟尚不知耶?”
这声自然而然的贤弟给司马懿叫得有点不开心,但他还是冷声回应了。
“未审钧意,还望不吝赐教。”
“曹公已失了兖州,”郭嘉轻松地微笑起来,“若不跟着将军,如何作出姿态,令冀州士族出钱出粮?以曹公而今兵力,将军而今威名,何如螳螂怒其臂以当车辙,岂不作人笑柄?”
这句被他们琢磨了很久的话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说出来,震惊了从陆悬鱼到两个武将再到司马懿的全部人。
但郭嘉还在继续情真意切地指一指曹植,“将军,公子伶俐,若能留在将军身边,学文韬,习武略,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啊!”
所有人还在皱着眉盯着他琢磨,郭嘉已经行云流水地加上了最后一块砖,将他盖起的房子垒得结结实实的。
“曹公放心将公子交于将军,将军难道却不信曹公吗?”
就在郭嘉乘坐轺车,顶着黑沉沉的云和刺骨的寒风出发时,曹操也没有闲下来。
他就站在辕门处望着他最倚重的这位谋士出发,并在那架轺车还没有完全没入渐起的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