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忌个什么?”
郭嘉将脸稍微地别开,不去直视她,双颊似乎因为刚刚饮了两杯热酒,还微微发红,这个神情就怪异极了。
“将军,将军百战不殆,品行高洁,今又受赐琅槐乡侯,兼领冀州刺史,天下不知多少人欲为将军效力,偏偏将军曾施恩于嘉,论及此情,嘉……”他飞速地瞟了她一眼,又似乎赶紧将目光移开了。
……她忽然浑身恶寒。
比她更过敏的是张辽太史慈,都是一脸的不满。
高顺就比较含蓄,直接就将帘子掀开了。
郭嘉看看风雪呼啸的帐外,又试探性看看她。
陆悬鱼赶紧挥挥手。
刚刚那种极其可怕的羞涩从郭嘉脸上消失了,他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揖礼,扭头就往外走。
当然,送这位使者出门什么的待遇不要想了,这次能放他体体面面地回去而不是一路滚着出辕门,已经是卞夫人那件罩袍的功劳了。
……但郭嘉似乎不满意,就在她从案几下将匣子搬出来,正准备往身上披时,帐帘又掀开了。
……郭嘉又回来了,就在她刚穿了一只袖子时。
她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脸又热又涨,很想拔剑给这货一剑劈了。
但郭嘉回来明显不是为了嘲笑她的,他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郑重。
“将军,”他忽然说道,“我有一言,未知将军肯纳否?”
她很遗憾地将胳膊从袖子里抽出来。
“请。”
“曹公一片诚挚,确未视将军为敌。”他说道。
“这个,”她说,“我不用耳朵听,而是用眼睛看。”
郭嘉听过之后点点头,又躬身行了一礼。
有亲兵重新将帐帘放下,帐门口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尽管是使者走后商讨军情的严肃会议,但她还是让小二和小五煮了点汤饼端过来,大家一起威仪不肃地边吃边聊,吃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帐篷里多来点热气,比如司马懿就不怎么动竹箸,而是只会频频将手放在罐子上取暖。
“你们觉不觉得刚刚郭嘉很古怪?”她舀了一勺汤喝了,整个人也放松了些,“他来这里不是一直在说这件事吗?”
“他说得倒也没错,”太史慈说道,“曹操只有五千余兵力,如何能击败我们?”
“就算他当真胜了一场,必定也要损兵折将,何必如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