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这场战斗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大泽烧起来后,士兵们立
刻就跑散了,而在芦苇烧起来后,那些因结冰而变得冷硬的土地短时间内又被烘烤泥泞,想在里面翻找战利品也很不容易。
冀州人只能点着火把,从太阳仍在一直找到天已将黑,除了几个慌不择路的小虾米之外,他们还渴望找到一条大鱼。
想找到臧霸不太容易,那毕竟出身泰山寇,有很高明的逃跑手段,但想找到陈登也不容易,因为这位世家出身的太守对这里很熟悉,尽管与自己的亲卫走散了,但他还是避开火场,走到了冀州人找不到的大泽深处。
天已经黑了,在一座又一座的湖泊之间,有火光亮起。
那很可能是其他跑散了的溃兵,而几乎不可能是冀州军,因此陈登牵着马,一步步走了过去。
有人在火边转过头,看向了他。
那是十几个壮汉,身上穿着小沛守军的军服,衣衫上有血迹,脸上有污痕。
他们起身迎向了他,眼睛里却毫无感情,有人甚至摸出了弓箭。
陈登闭了闭眼睛。
“你们不是下邳守军。”
“是,”他们当中为首的那个咧开嘴笑起来,很是得意,“而你是一位贵人。”
“今日的军情,是你们报给冀州人的,”陈登问道,“你们为何要行此背主投敌之事?”
“我们只是小民,哪来什么主君?”壮汉笑道,“况且他们给的赏赐很多。”
“尔等非民,不过匪类罢了。”陈登冷冷地说。
这句话刺痛了那些人,他们的脸色在火光下变得极其不善,有人凑近了,越过那个小头目就准备给这个穿甲的人来一拳。
而陈登已经拔·出了佩剑,迅猛地刺穿了那个莽汉的胸膛。
这场战斗没有持续很久,至少在消息传来时,袁谭还没有进朝食。
他很惊奇地命令亲兵将那几个人,还有陈登的头颅一并送进来,他要亲眼看一看。
“陈元龙竟死于尔等之手。”他围绕着那颗头颅转了转,啧啧称奇,“可你们为什么不能俘虏了他,将他活着送来呢?”
“这人出言不逊,骂了小人兄弟几个——”
袁谭饶有兴致地抬头,“骂什么?”
“小人是为大公子,为袁公出力的义军,他却骂小人是湖匪,还杀了小人三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