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法提振士气,外加用“奖品”的伪装来掩盖阵亡了一大批中下层军官,而需要临时提拔的真相而已。
“话又说回来,”简雍先生很是平和地劝慰主公,“我军惨胜,尚有此虑,我不信以冀州军之骄横,遭此大败之后,士气一如往昔啊!
夜深了。
箭塔上的士兵也打起了哈欠,将半个身体倚在木柱上,头一点一点,晃晃悠悠。
有人将脑袋探出帐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后,冲里面打了个手势。
一队人悄悄地跑了出来。
他们弯着腰小跑,穿过了阴影与火光的交界处,很快来到溺坑旁,一阵扑鼻的臭味立刻将他们每个人最后的睡意都驱散掉了。
那个臭气熏天的土坑建在栅栏旁,平时谁也不会去多看一眼,但此刻它仿佛变得闪闪发光起来。
有人从身后摸出半个劈坏的钩镶,趴在坑边,小心将它探进去。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他拉出了一架绳梯。
很粗糙,而且气味不能想象,但已经够用了。
他们胡乱地用衣服下摆将那架梯子上干涸的污物擦掉之后,用它翻过了内营的栅栏,跳到大营的土路上。
“好像有人来了。”有人嘀咕道。
“快藏到辎车后面去!”
火光与脚步声渐渐上前,影子在一瞬间被缩短了,所有人的心也在一瞬间提了起来。
但脚步并未停歇,很快走远了。
他们从辎车后面探出头,左右打量了一会儿,很快选定了方向。
“那边!那边!”
他们要离了这一片辎车组成的简易拒马,趁着夜色去到那条通往大营外的土路上。
那条路不是灯火通明的,因为没有一个主帅会将自己的营地修得四通八达,便于骑兵冲锋,它总是有些弯弯绕绕,寻常士兵需要费劲心力才能记得住才好。
当然如果遭遇袭营,也不需要士兵操心怎么到达大营边缘——这是军官们的职责。
而且如果入夜后在内营乱转被逮住,最多也就是敲几军棍,出了内营被逮住,就是妥妥的砍头示众了!
可是,可是,只要找到那条路,只要翻过那两丈高的栅栏,只要爬出壕沟……
他们就能从这座坟场里逃出去!
他们就能回那个远在冀州的老家了啊!
当为首的那个人在黯淡的火光与黑夜里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