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在端午前到的!”她刚嚷了一句,忽然就皱起眉头。
陆悬鱼有点不解,“怎么了?”
“臭!”阿草嚷了半句,曹植赶紧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路上带些气味也正常,”同心的眉头又舒展开了,“一会儿打桶午时水,你用那个洗澡,最是驱邪避祸的,什么邪味儿都没了。”
“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我带了一车咸鱼回来,”陆悬鱼尴尬地说道,“虽然臭,但吃着香。”
场面有点尴尬,可能大家在没吃到腌鱼之前还不是很信任这东西的味道。
于是她赶紧将陆绩送出来,“你看这个!”
这个伴手礼走上前,很是规矩地冲着大家行了一礼。
“陆家阿兄吗?我叫阿草,他是曹家三郎,”阿草很高兴,“以后咱们在一起读书,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就好。”
陆绩睁着两只天真的眼睛,认认真真地点头。
所有在下邳的亲朋好友都被陆悬鱼送了一份臭鱼。
有些很坦然地收下,比如说太史慈,东莱靠海,他有九种烹鱼的办法;
有些很嫌弃地收下,比如说吕布,他对鱼有一点奇怪的心理阴影,她背后和几个并州老兵聊了聊,怀疑是吕布想起曾经妻妾相争拿鱼扎筏子的岁月了;
有些口嫌体正直地收下,比如说主公,他闻到咸鱼的气味时脸上全是拒绝,但第二天又要她再拿一筐来;
有些很豪爽地收下,比如三爷,但是第二天又传出了被鱼刺扎到,四处找医师的消息;
有些是很有礼数地收下,比如高顺,回送了一点并州土特产;
顺带一提她犹豫了很久,尽管冰清玉洁的陈长文和咸鱼很不搭调,但她还是送了一筐。
陈群很高兴,又请她喝了一次她喝不懂的茶。
最后是张辽,当她上门时,张辽闻到了咸鱼的气味,鼻子眼睛嘴巴都皱在了一起,看起来很苦闷。
“加醋炖炖。”她说。
张辽看起来还是很惆怅,但强颜欢笑了一下,“我杀一头肥羊来炖它,应该味道会很鲜美。”
“不过,”她立刻说道,“你要是不想要咸鱼的话——”
“要要要!”
皮了一下,就很开心。
她伸出手,一条有点粗糙的桃木小鱼就在掌心,“这个,是当世大贤开过光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