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边含泪数钱边嘴上嘟嘟囔囔,深恨他们走得太早的小贩忽然就是脸一板。
——那可不行!
——怎么不行!人家也有几个郎君生得浓眉大眼,八尺身躯!怎么就做不得女婿了?
——看他们大吃大喝那幅模样,就不是个勤俭持家的!要不西凉怎么穷呢!还是一群西凉土狗!
西凉土狗们簇拥着朝廷的使节一路出了城,还是平原公负责出来送。
平原公负责和贾诩以及皇甫郦等依依惜别,陆悬鱼和同心李二等负责叮嘱自家妹妹。
“要是在那边待得不顺心了,就早点回来,”她说,“这条路咱们是走熟了的,你还有点印象吧?”
陆白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我自然记得!阿姊还拆了人家的木板!”
阿草有点懵,“我怎么不记得?!”
……咳。
她在这里同陆白唠唠叨叨,马超还抽空挤了过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表示:
阿姊,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陆校尉论起庚齿也是我家阿姊么?!看容貌实不像啊!好!阿姊的妹妹,也是我的阿姊!那到了关中有我看顾着,一定不会受了人家的欺负!况且咱们凉州不少好儿郎啊!辞玉阿姊是看不上了,明虚阿姊你多看看多挑挑……
出行这天,风和日丽,堪称是出远门的好天气。
告别了刘备的贾诩最后望了一眼那个方向。
陆廉指挥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汉子将一包又一包的包裹塞进队伍的辎车里后,也同陆白道了别。
当陆白转身上车时,陆廉脸上依旧是很温柔的神情。
她只注意那辆车,间或同另一位副使陈衷,以及主动凑上来的马超也讲了几句话。
除此之外,乐陵侯没有去看其他任何人。
她是一点礼仪,一点客气也不讲的,明明正使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这无疑是一种傲慢,但对贾诩来说也是一种令他安心的暗示。
他向西望了一眼,在山与水,田野与丛林之间,他曾经的来路又一次向他展开。
贾诩安心地吐出一口气,登上了轺车。
等他到长安时,这个夏天就要过去了。
天气渐渐变冷了。
主公肉眼可见变得烦躁起来。
他每天上班打卡都很悬浮——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