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踏脚石。
于是她似乎又确实看到了那个小黄门的影子。
“他已经死了,”她说,“但死不足惜,是吗?”
“能侍奉陛下,是奴婢们的幸事,”常侍望着她,这次脸上没有了那些一层又一层东西,他在说出他真心实意相信的铁律,“死也是。”
她就是在那一瞬间想,这东西还是不要还给小皇帝了。
……要不玉玺将来还是挂在帘杆上,杀猪卖肉用吧?
大致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但主公不信。
主公用一双水润且迷茫的眼睛望着她。
“你……”他说,“是人吗?”
……这么高深的问题,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差不多吧。”她说。
主公疯狂搓脸。
“传国玺丢了这事我听说了,”他说,“有朝一日能找回来,我也不稀奇,但这东西怎么能在你身上呢?”
这个问题问得她也迷茫了,“怎么就不能呢?”
“你这话说的!”主公嚷道,“就好像一个女郎,生得平平无奇,偏偏东家的少年郎也爱慕她,西家的少年郎也爱慕她,全村的少年郎眼里都只有她一个人!这肯定不对啊!”
……她有点尴尬,下意识就伸手将那个冰冷坚硬的玉质小玩意儿拿起来。
“你做什么!”
她又讪讪地将它放回去了。
“搓搓脸,”她说,“对皮肤好。”
主公伸手将自己的脸捂住了。
两个人又对坐了一会儿。
主公又提出了一些问题。
……一些她觉得正常人不会提的问题。
“你会打雷吗?
“会下雨吗?
“能保佑农人风调雨顺吗?”
……她使劲摇头。
“我听说淮南百姓有些会在梁下挂一条桃木小鱼,取‘悬鱼’之意,用来祈福。”刘备说。
“这个我听说了,”她赶紧点头,“我自江东归来的路上,管公同我说的。”
刘备上半身就探过来一点,很真诚地望着她,“管用吗?”
她呆住了。
“我是说,”主公比比划划,“我要是也挂一条,管用吗?”
……她明白了。
“管不管用,”她说,“那得看天上的神仙们怎么想,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