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让大汉再次伟大这一桩了。
首先是征兵卒,刘备有条不紊地发令,文士们按部就班地接活,回家休假耕地的,回家躺平养伤的,还有发放在家乡当民兵保持操练的,通通都召集回来;
其次是发民夫,汉朝服役是没钱拿的,但是打仗这种事不比寻常,还是得给一些这样那样的优待,给点禄米,或者是免除口赋钱,总之民夫和兵卒的数量一比一是最基本的,多多当然益善,毕竟打红了眼让民夫充场面的事也不稀奇;
各地既然已经秋收了,除了报旱涝的个别地区外,该收粮了吧?没有粮怎么打仗,征粮,征粮,还是要征粮,各地重建起来的官僚系统要拿粮草事当做重中之重,粮草的质和量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军械前不久是看过的,筹备得差不多了,但寒衣是不是还差一批?要不民夫就自己出寒衣?不管怎么说士兵的戎服是要备齐的,还有军医、工匠、药材、各种工具,工具包括但不限于安营扎寨的,攻城拔寨的,烧别人营寨的,防止自己营寨被烧的……
事无巨细,每一样都要讲,甚至弓弦要不要再进一批备用,库存草鞋还合不合格,都要强调一下,因为谁知道何时何事就导致了非战斗减员呢?非战斗减员多了,那就一定会出大事啊!
刘备讲到这里,有点口干舌燥,就喝了一口水,转头看了一眼参与会议的人员。
……当然,第一个还是会看离他最近的陆廉。
陆廉没有睡觉,她从开始坐在那里到此时,一动没动,面前的茶水碰也不碰,但她一定也不是走神了或者睁着眼睛在那里假寐。
平时那些很敷衍很懒散的举止都消失了。
她很专心地听,听到一些关于粮草调度的节点时,会眨一眨眼。
这一次是刘备亲征,主帅一定是刘备,这一点众人心知肚明。
这是一场对他而言意义极不寻常的战争,他必须亲自摘下胜利的果实。
但他也一定会带上陆廉,因为她对于刘备的任何一个敌人而言,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当后勤相关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刘备终于提起准备带大将军一起走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陆廉轻轻点了点头。
“好。”她简短地应了。
她看起来和其他的武将似乎没什么区别,特别正常。
但上首处的主公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
有人注意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