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的,听了这些话,花一样鲜嫩的面颊上就飞起两团红云。
“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呢?自然是父亲怎么说,我就怎么听……”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少女特有的娇羞,“不过,父亲是不会害了我的……”
说到这里,已经足够。
那些贵女们交换眼神,回到家中时,便细细地讲给父母听:刘备只有这一个女儿,她既然对袁尚芳心暗许,怪不得这些郎君都不入刘备的眼了!唉唉唉,怎么她就非要袁尚这个人呢?这城中这么多好郎君,我家也有几个好兄弟呀!
再说袁家兄弟阋墙,二袁打成那个样子,袁尚能是个什么好的!她居然钟情那样的人,将来必有苦头吃呢!
这些私下里的话语又渐渐传回了平原公府的后宅,有婢女小心同她讲了,这位贵女却噗嗤一笑。
“我见都没见过他,哪里就称得上情有独钟了?”
“既如此,女郎为何……”
这个么,虽不足为外人道,但说起来也很简单:她的父亲既然想要统一河北,她肯定也要帮帮场子啊!
平原公的女儿自然是贵女,但什么样的贵女比得过公主?尤其是大汉的公主!到时候想要什么样的美貌少年没有!
——纵他真是个好的,阿晓心里偷偷地说了一句,那她也不会为了他嫁去河北,除非他自己上门!还得乖乖的!
这样的流言甚至也传到了袁尚的耳朵里。
他自然是不曾好好服丧的,当然,他有理由,因为兄弟阋墙之故,必须“墨绖从戎”,出门时虽然还要在头顶与腰间围上黑麻绳,但回到府中就只作素服打扮。
听说了这样的消息后,他就没忍住,命婢女取来铜镜,又左右照了照自己。
他生得自然俊美,眉目清秀,鼻梁高挺,他的父亲爱他这样英俊的容貌,他自己也十分自得。
甚至此时为他举着铜镜的婢女也抿着嘴微笑,“公子生得这样俊美,怪不得那位刘家女郎也为公子倾心呢。”
她的脸上也悄悄飞起了红云,眼里都是这位平素温柔又多情的年轻主君,只希望他听了自己这隐含了情意的话语,能愿意多看她一眼。
年轻的主君果然看了她一眼。
但那一眼阴恻恻的,只一眼,婢女就浑身发冷!
她说错话了!可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的手一瞬间哆嗦起来,面颊上的红润也转为苍白,还是,还是赶快告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