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事是她的军功已经攒爆了,她又不肯姓刘,再立几个大功就不知道怎么办啦!转封淮阴侯什么的说说而已,朝中也没有一个李敢给她杀啊!
当刘备说到这里时,下首处的陆廉埋头往嘴里苦塞东西的动作忽然可疑地停了一下。
刘备是何等敏锐之人,立刻狐疑地问她:“如何?”
大将军腮边一点两点的面粉与奶渣痕迹有些醒目,两腮鼓鼓的,看着其实很有些娇憨可爱的感觉。
但这人听到这一句忽然停下来,就那么睁着眼睛看他,这就一点也不叫娇憨可爱了。
主公心里悬起一块石头,不知道她是不是要一张嘴喷出些点心渣子,并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时,她忽然很努力地将嘴巴里的东西都咕咚咕咚地咽了下去,闷声闷气地开口:
“李敢是谁?”
……主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他简单讲一讲冠军侯霍去病为私仇杀人的事,并批评了一下不学无术的乐陵侯陆廉。
被批评的大将军一点也不脸红,她安静地听过之后,继续往嘴里塞点心。
这个小插曲就算过去了。
“我心中还有一桩考量,”刘备说,“你这些年东征西战十分疲惫,也该略歇一歇,上阵搏杀之事,交给旁人去就是。”
“既然这样,”她说,“那我不去了不是更好?”
“那也不行,”主公很坦率地说道,“河北数股兵马错综复杂,袁尚又有袁绍留下的许多贤士辅佐,万一有我看不到,想不明的地方,你还得提醒我些!”
她低头看看那些点心,又看看理直气壮的主公,试探性讨价还价了一下:
“还有吗?”她说,“我带回去些。”
这些堪称贵重的点心做起来是有点麻烦的,刘备是个糙人,既没有这个口味,也不耐烦养专门做甜点的厨子,这些还是糜竺给妹妹送过来,被糜夫人做主交给他做人情的。
听说大将军很是赞许后,糜夫人就很高兴地吩咐仆役回了一趟娘家,再后来的事陆悬鱼也只听了个细枝末节,似乎是说糜芳噙着眼泪将自己小厨房里的甜点也贡献出来,才让他这位阿姊满意的。
关于这些点心,小朋友们有一份,出门打工带一份,陆白一份——同心不仅做好了家里这些人的新衣服,陆白的衣服也做了两套,都是深色的底子,李二媳妇出主意用金线绣了纹理——“这可不是在家中,也不是在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