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孜盯着那道身影,若非早先看了点恐怖片压惊,此刻定然要吓出心脏病。
他被熊小鱼咬死一次,被孟潮青轰烂一回,如今站在眼前的想必十有八九并非本体。
角落里杜宜修戴着锥帽,遮住眼,露出来的半张面惨白惨白,微笑浅浅,对她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家被炸了还能安然如斯,乔孜慢慢抬起手,晃了晃:
“傻狗,你在看什么?”
无人回应,屋里出奇的安静。
她想了想,大抵觉得这之后吃点皮肉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当即喊出神来之手启动口诀。
法术有延迟,等生效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她被割之时。
但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预料之中的折磨没有到来,相反,乔孜行动自由,而角落里的杜宜修一动不动。
“傻狗?狗东西?龟孙子?”
一连三问,乔孜绷着的神经慢慢松弛,默了会儿鼓起勇气上去摘了他的锥帽。
此番露出来的面容又是另外的模样,只是双眼无神,像是空有一副躯体罢了。
系统阿实适时道:“叮,这是角色杜宜修的监控傀儡,宿主方才所说所做皆被他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当前角色杜宜修好感值-20。请宿主继续加油。”
简单而言,这就是一个监控。
乔孜反手就是一巴掌。
将傀儡的锥帽扣上,转个面,堵住耳朵。
乔孜扭头只看了床上的苗初一眼,到底是先出去问丫鬟要了针线跟白布。匆匆出门匆匆回来,晒在身上的日光依旧叫人体寒。
“苗初是在酉时之前便遇害了吗?”
她小心地将脏器塞回去,缝合那道狭长而狰狞的口子。
看他躺在一片血污里,而系统给她肯定答复时乔孜心里有一瞬间喘不上气。
良久,她替苗初合上眼。
乔孜以为救了他,实际上才离开一会儿便又将他送回死神手中。
苗初就像一条随随便便死在路边的流浪狗。
她坐在苗初的尸体旁边,回忆起将他从湖中救上的那一夜。至于万疏君是何时寻来何时走近的她竟没有知觉。
——
黑云逼压,雷声轰鸣,雨幕里两道白色身影踏入乌啼阁内。
乔孜背着铁锹回来,沉默不发,瓷白的面上唇色淡淡,视野里黯淡至极。
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