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后暗红的法阵逐渐现形。
孟潮青盯着当中走向,手腕下压,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顿时木屑被风扬起,如飞柳絮,似舞蝴蝶。
排列紧密的青砖轰然塌裂,他负剑一跃而下,衣袂猎猎作响,身后众人紧随而下。
被遗留的熊小鱼:“”
大眼对小眼,他当机立断,叼起蛮蛮的后颈肉,慢慢下落。
——
这头光团一个一个破灭,杜宜修眼神逐渐变化,银丝线遍布四面八方,乔孜笃定,但凡他心中最后一点怀疑散去,那时就是她被万千丝线捅个对穿的时候。
想象自己像条咸鱼被挂在线上滴血,她心里一阵抽痛。
“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在骗我。”杜宜修又抽散几团光,阴测测道,“我最厌烦旁人欺我。”
“如果我骗了你,会如何?”乔孜努力拖延时间,忧心忡忡。
不远处,轻轻挽起袖子,想了想笑道:“如果他生来貌美,我便扒了他的皮囊,挂起来。至于他那身丑陋的血肉,一口一口吃下去。”
“那长得丑岂不是可以网开一面?”
杜宜修:“我也会扒了他的皮,然后将收藏的皮囊为他缝合上。”
“再把他们关在朝闻楼中,以色取悦他人。”
乔孜陡然间想起当日那些簇拥她的少年,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此残忍,疼死了岂不是”
杜宜修微笑:“先抽出魂魄,以心为媒,将躯体浸泡在血池里,饱饮怨气,以之为容器,百年千年,束缚其中,驱之若牛马。”
说起这些,他似乎没有丝毫的隐瞒。
字里行间是他满溢而出的得意。
乔孜:“”
她不听到还好,听罢头冒冷汗。
这他*严重反社会,谁碰谁倒霉。
“还有一、二、三二十个。”杜宜修数罢舔了舔唇,撩开锥帽,那一双眼眸含着笑意,黑漆的睫羽颤动,唇角扬起。
“游戏快要结束,你想好了么。”
乔孜抱着脑袋,向日葵的叶子快给她撸秃了。
像是死亡通告,迫不得已,她举手问道:“你的药会毒死人吗?”
“死人?我最讨厌死人了。”杜宜修像是想起什么,眼里一暗,“放心,我不舍得你死。”
最后几个光团依次熄灭,乔孜倒吸一口凉气,扭头一看,向日葵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