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手腕一痛,胳膊拐成了奇怪的角度,酒瓶子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血如泉涌。
紧接着,胳膊断裂和大腿被割伤的尖锐剧痛才迸发开来。
他惊恐地尖叫,然后发现有只手卡在自己的脖子上,将他提了起来,砸在墙上。槐诗看着那一张扭曲的脸,怒吼质问:
“——为什么跟踪我!”
寂静突如其来的到来。
那个人忽然不挣扎了,看着槐诗暴怒的样子,好像看到一个笑话一样,被逗笑了。
抽搐的脸上挤出了笑容,不知道那意味究竟是嘲弄还是讨好。
他的嘴唇颤抖着,艰难开阖,好像坦白了一样。
“我想……弄点钱……”
槐诗沉默,看着自己身上袖口已经开始脱线的旧西装,还有那一双鞋帮开线的老皮鞋,努力尝试着想要相信这句话,可是到最后,却忍不住垂下眼睛。
缓缓地松开了手掌,任由那个人跌倒在地上,竭力地喘息,呛咳,在在阵痛中痉挛。
“好啊。”
槐诗忽然说,“我给你钱。”
就在那个人愕然抬头的一瞬间,他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口鼻之上——然后,将价值高昂的劫灰灌入了他的嘴里。
那一瞬间,随着手指的捏合,合拢的口中发出凄厉的叫声。那个人骤然抽搐起来,不顾自己的伤患,在地上奋力挣扎着。
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悲伤涌入了他的躯壳之中,蹂躏着他的灵魂,不断地有模糊的声音从喉咙里响起,却被槐诗死死的捏着,无法宣泄。
直到槐诗听见了身后巷子口骤然传来的刹车声,随着那一辆面包车的开启,好几个带着口罩的男人从车里跳下来,堵在了巷子口。
他们的手掌都揣在鼓鼓囊囊地怀中,不发一语,只有恶意地视线看着巷子里的少年。
寂静中,槐诗终于松开了手中的跟踪者,缓缓地回过头,看着那群不善的来者们,终于明白那个家伙为什么会带着自己钻进这种地方。
“就是他!”
随着那个趴在地上痉挛的跟踪者抬手指向槐诗的时候,最前面的人伸手,将一柄缠着墨绿色手绳的开山刀从怀里抽出来,紧接着,还是看到了各种管制刀具的踪影。
槐诗愕然,眉毛挑起,有些不敢置信。
“没有人想要解释什么吗?”他疑惑地问,“比如说自己作为汽修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