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将来也只会杀得更多,比我们这样的人要多千倍万倍——
如果他是那种天性凉薄和恶毒的人就好了,可以不把别人和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儿,杀了也就杀了,死了也就死了,轻如鸿毛。
可他知道死是怎么一回事儿,甚至比其他人更要知道生命的宝贵,所以在他握着刀剑的时候才会比常人要更加冷酷和残忍。
哪怕他可能会后悔,会痛恨,会忏悔,但绝对不会停手,就算有十万座泰山也拦不住。就算现在看起来像个小白脸,将来绝对是个十足的祸害。”
罗娴听完,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起来:“总觉得父亲要铲除祸患的样子。”
“可就算他将来是个祸害,这和我一个开健身房的有什么关系呢?”
罗老优哉游哉地翘着腿,继续滋起了蛋白粉,“他交钱,我上课……就算死的人再多,关我屁事。”
倾听着内室里满是苦涩和执着的刀剑鸣声,晒着午后的阳光,享受着折腾人带来的快乐,再嘬两口女儿的今日爱心特制蛋白粉。
又是美好的一天。
哪管以后洪水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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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午后的温柔阳光之下。
在天文会金陵支部的一楼大厅里,艾晴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
一别多年,看不出往日粗野的样子,如今的他穿着一身颇为得体的西装,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看到艾晴终于出现,便摘下眼镜,将报纸合上,朝着她挥手。
“看起来你有事儿?”
柴菲看了一眼之后便洞悉了来者的身份:“需要下午我帮你请个假么?”
“用不着,你先上去吧,我稍后就来。”
艾晴淡淡地回答,摇动轮椅,来到了沙发的前面,端详着那一张毫不掩饰自己喜悦的笑脸,许久,轻声叹息。
“阴崖大哥,好久不见。”
“听了小言的话,我还以为你会凶巴巴地赶我走呢,差点就被他骗了。”
被称为阴崖的男人稍微向前坐了一点,端详着她的脸颊,许久,毫不客气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直到看到艾晴恼怒的样子,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得瘦啦。”
艾晴淡定地抚平了自己的头发,反问:“除了别人的体重之外,大哥你还能想到什么其他的开场白么?”
阴崖尴尬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