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厅,对着走廊墙壁上华丽的装饰啧啧称奇。
“不愧是地狱音乐协会诶!地方就是大,财大气粗太厉害了。”
神秘人长叹一声:“我们那里完全就没办法比嘛,连饭都不管的,睡觉都只能在给客人洗头的躺椅,惨都惨死了。”
“这么辛苦么?”槐诗愕然,旋即好奇起来:“你是在……”
神秘人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卷成一包的革带,随手一甩,一排各色的剪刀和梳子就从展开的革带中显露出来,还带着隐约的发茬和油膏的味道。
“——深渊造型协会。”
神秘人耸肩,“简单来说就是给人理发,顺带做个放血治疗的……啊,对了,叫我托尼就好。”
槐诗的表情抽搐了一下。
地狱里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有哦!
你说有个理发师协会就算了,连托尼老师的名字都原样照搬,是不是有些敷衍了点?
“反正名字什么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托尼随意地挥了挥手:“你要高兴,叫我凯文和艾伦也行。”
“还是叫托尼吧。”
槐诗在前面带着路,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回头看向他揣着工具的背包,捏了捏下巴:“那岂不是……”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托尼摆手拒绝:“你的发型很不错的,不用剪了,也没什么好剪的。”
“……”
槐诗一阵无语。
他本来还以为地狱里的理发师有办法减掉自己这一头长得有些过分的头发,哪怕不说剪个发型,你给我剪回原来的样子也行啊。
“如果只是单纯剪头发的话,我能办到,但没有必要。”
托尼解释,“所谓理发美容这种事情,是为了最大程度上修饰美的存在——而如今你的姿态是纯粹的圣痕延伸,堪称奇迹在人身中的完美映照,无需任何修改。如果我强行把头发剪了的话,可能还会影响到圣痕本身的运转。“
“这么夸张么?”槐诗不解,“只是剪个头发而已吧?”
托尼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不,你大概还不太清楚吧。”
他在休息室里坐定了之后,放下背包,瘫在了椅子上:“说实话,像你这种懵懵懂懂的成为灾厄乐师和正式厨魔的新人真是有些厉害诶——难道之前你一直都在十里坡练级么?”
“十里坡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