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两三天了。
“要不要再储备一点肉食?”槐诗问。
“你是准备在你后背上挂腊肠么?咱俩可都没那样的手啊……”
傅依摇头:“先走吧,但问题是……咱们去哪儿?”
“往来得路反方向走就行了。”
槐诗抬头眺望着远方视线尽头的雪山,还有隐藏在雪山之后的漆黑雷云,有隐约的电光在那一片已经化为地狱的大地上跳动着,降下残酷的鞭挞。
时间有限,他们必须继续向内。
如果槐诗没猜错的话,恐怕到最后,这一片土地也会沦落到相同的程度吧?
他最后看了一眼,转身,向着草原之外的世界走去。
在他的背后,草原上留下了一行深邃的脚印,延伸向了未知大地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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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跋涉一共持续了起码五天,如果不是傅依有类似指南针的插件的话,槐诗几乎迷失了方向。
这一片草原出乎预料的大,大的槐诗都难以想象。
沿路上槐诗发现了不少遗骨的痕迹,有的干脆就裸露在大地之上,任人摘取,有黄金的、有黑铁的,甚至还有珊瑚的……可是槐诗却在没有见到和自己那一具遗骨相提并论的庞然大物了。
所以他就干脆全都吃掉了。
你别说,口感嘎嘣脆,跟烤玉米似的,有一股令人沉醉的椒香。
然后肉眼可见的,他的体型再度大了两圈。
在傅依的检测中,他的骨骼金属含量再度提升,如今已经到了百分之三十的程度了,而且好像还是某种合金一样的东西,直接就从骨髓中分泌出来了,不科学的要命。
更重要的是,在槐诗这种永无止境的吃吃吃之下,他体内的器官好像也即将迎来新的蜕变,就在他的喉部,有一个好像食囊一样的器官正在发育完成,或许就是槐诗这两天吐火星子越来越频繁的原因。
还有他的皮肤和鳞片之间竟然也长出了一层致密的崭新结构,长尾末端的鳞片全部都脱落了,鼓起一块,这两天时常传来麻痒的感觉,令槐诗异常的难受。
而天,已经越来越热了。
热的让槐诗心慌。
万物如蒸,众多草地都干枯了下去,露出了下面龟裂的黄土,而水源已经罕见到宛如奇迹一般珍贵。
倘若不是槐诗喝一顿就能够撑好几天的话,恐怕他已经渴死了。
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