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无妨。”槐诗说,“你看我身体多健康。”
“你这个家伙才是最不正常的吧?”金牛座不快地啧了一声:“体型起码扩大了十倍以上啊,为什么你这个家伙还在长?”
“说明石头有营养。”槐诗建议:“你也应该多吃一点。”
金牛座没有回答。
在他面前,那一道雷光缓缓地消散,只有一个飘忽的人影向他挥手,又悄无声息地散逸在黑暗中。
槐诗愣了许久,最后一个能跟他说说话的人已经退场了,这不由得让他有点悲伤。
但还好,他最近捏了一把电提琴出来,就扛在肩膀上,以后闲极无聊至少可以拉几把。
至少他倒是感觉自己进步挺大的,不算时光虚度。
他继续向前。
这样,再度向前走了五千年,又睡了很久。
来自总统的信使花了三年的功夫来到了他的面前,用巨大的音箱将他从梦中唤醒,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嗯?”槐诗比预想之中平静:“轮到我了吗?”
“也挺好。”
槐诗点了点头,将背后的城市放下来,打开罩子,伸手:“把炉心拿来吧。”
为了完好地转移炉心就用了半年,如今槐诗的体型已经膨胀了太多,原本有他巴掌那么大的熔炉此刻只有玻璃珠那么大。
“到你了么?”
打开的炉心中,端坐的灰熊感慨到:“说起来,你这个家伙体型又变大了啊,你可怎么进来啊?”
“用不着进去。”槐诗说:“我有更方便的方法。”
然后,他就张嘴,将炉心丢进了喉咙里去了,嗷呜一声,吞下。
吧嗒了一下嘴,认真地向下面等待的使者点评:“你们这些年除锈工作做的不太好啊,有一股铁锈味儿。”
不是原本预想中的酸甜口感,真令人有些失望。
然后,他就被点燃了。
感觉到火焰自腹部升腾而起,瞬息间,将他笼罩在内,好像要将他的身体寸寸瓦解那样,带来了灼烧的剧痛。
在痛苦里,他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压抑着喉咙里的咆哮。
只有融化的钢铁从他的身上留下,化作方圆千里的金属湖泊,在沸腾的金属之湖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天,吐出了传承了五万年的烈火。
稍纵即逝的火光里,有巨兽们的身影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