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种疏漏的,可问题就在于这位监查官崛起的太快,高冷难近,根本从来没有理会过无关的邀约。
大家搭不上线,也来不及试探这位大哥是不是像传闻中那么作风狠辣,不近人情,结果祸事就到了。
如今槐诗问,他不惊反喜。
只不过是花点钱的事儿,能买命下来,再好不过。
可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脖子上的刀斧骤然向下压了一分,刺骨冰凉。
坐在对面的少年翻了个白眼,抬起眼瞳之后,神情就变得冷漠起来。
“我是我问你这个吗?”
槐诗冷声反问,“你是觉得一个新海监查官办不了你,还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小毛孩子好糊弄?或者,你只是觉得,我把你所有的手下砍翻,冲进你的老巢里,把你按在斧子前面,问你问题是为了好玩?”
在这被隐隐黑暗所笼罩的室内,瞬间好像迎来寒冬一样。
明明已经入夏了,可是那种阴沉的杀意却好像肃冷的寒风一样,令人冻僵在了原地,瑟瑟抖。
那个少年低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
老男人愣在原地,嘴唇嗡动辄,想要求饶,可是却说不出话来。绞尽脑汁的去回忆,最近究竟是什么时候,可不论如何都难以想到什么不对。
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五月而已,和往常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出了问题,连天文会严打走私都是在年底和年初……
可瞬间,他恍然大悟:“难、难道……是您老的寿辰?”
“寿辰个屁!”
槐诗大怒:“我生日是四月,早就过完了,你真以为老子稀罕你这点钱啊?你他妈知不知道今天已经五月二十九号了?”
“啊?”老男人目瞪口呆。
槐诗一怒之下,手拍在了桌子上,震声怒斥:“你知不知道我还有一周就要高考了?!”
啥玩意儿?
老男人反应不过来。
“你知道我是槐诗,知道我今年十七岁,就不知道我还是个高中生,最近为了考试忙得要命吗?”
槐诗拔出祭祀刀来插在他的脸前面,凝视着他的眼睛:“你知道考前突刺复习的时候,忽然有人给你个短信说,你他妈的该干活儿了,然后就得出门顶着大太阳过来剁了你们这帮走私的王八羔子是个什么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