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吃完最后一颗丸子,把竹签丢进了筒里,随意的丢进角落里的垃圾箱中,就这样在杀人现场吃完自己的夜宵,最后还掏出湿纸巾把手和嘴擦干净,看得琥珀眼角狂跳。
最后,视线落在那一颗还残存着惊恐和绝望的头颅之上。
“死的人是谁?看上去有些眼熟。”
槐诗想了半天,没想起来:“熟人?”
“姑且算是我的堂兄之一,叫做……算了,反正你也懒得记,死都死了,随便你怎么叫吧。你昨天晚上的时候,不还和他的代理人进行厨魔对决的么?”
槐诗皱眉。
“深津庆?”
他总算想起来这倒霉催的哥们了,记得之前他还好好的坐在椅子上围观的来着。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知道呢,厨魔退场,他也失去了竞争的资格,估计是自暴自弃,出来买醉吧?听说附近倒是有不少可以寻欢作乐的地方——说起来,在你的同行们为了生活而辛勤工作的时候,你竟然在睡觉,你有没有感觉很惭愧?”
“对不起,丝毫没有,反而高兴的多吃了一碗夜宵。”
槐诗无慈悲的反驳:“你便宜堂兄死了,你不应该开心么?干嘛这么严肃?还是说,大老远把我叫来,是为了和我分享这一份快乐?”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琥珀幽幽叹息:“一个小时之前,你的前同事,里见家的曾经的家臣——佐佐木清正,出现在案发现场。”
槐诗的动作僵硬在原地,缓缓扭头,不可置信。
“啥?”
他愕然的问:“佐佐木?他没有到里见家吗?”
“之前姑且算是有所联络,甚至还打算加入我这边。但可惜的是,抵达奈良的当天准备会面的时候,他放了鸽子,然后就销声匿迹了。”
琥珀叹息:“那个家伙虽然为人愚直,不通变化,而且满脑子不合时宜的顽固思想,但对信诺姑且还是看得很重的。
我本来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可能死了,但没想到比死了更糟。”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相信他会变成什么杀人狂……那个蠢货是宁愿死都不愿意如此狼狈的。”
从琥珀递过来的手机里,看到了当时路口的监控录像。
在某个暂停的片段之后,凝视到了那个急行在夜色之中的男人。
只有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