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讨厌嘴硬的女孩子。”
伊莉莎微笑,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槐诗的手中……一把宛如肋差一般短小的瀛洲式短刀缓缓浮现,羽毛重叠的刃纹中带着猩红的血光,如此凶戾。
当着所有人的面,槐诗抬起了自己的刀,调转刀柄,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大动脉的位置,刺落!
伊莉莎骤然色变,伸手想要阻拦她。
太过与突兀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对手赢不过就想要自杀,可是却本能的不希望自己的工作台前出现血腥,也不希望这个让自己如此欣喜的对手就因为这种原因逝去。
可是已经晚了。
刀锋没入了槐诗的脖子里。
从左侧刺入,从右侧穿出。
并没有预料之中血色喷溅的场景。
就好像只是个吓唬人的玩具那样。
但现在,槐诗却浑然无事的抬起手,眼瞳渐渐清明,正在恢复清醒。
渐渐正常。
诚然,血液之中的酒精无法代谢,那么干脆……连血带酒精一起放掉不就好了!
就这样,无数带着甜美酒精芬芳的血液顺着怨憎,流入了迷梦之笼中,一点一滴的被乌鸦们所吞吃。
这一份过于夸张,足够上百人醉死的酒精含量在迅速的从槐诗的体内流失。然后流向了无辜的乌鸦们……
接下来,少司命的造血功能启动。
源自山鬼的庞大生机涌动着,迅速转化为血液,令槐诗畅快的深吸了一口气,摘下嘴角的烟卷,弹了弹灰。
“谢谢你的烟。”
伊莉莎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在斗酒大赛喝醉了之后去卫生间里悄悄催吐……这可是作弊啊,怀纸小姐。”
“不,这是我在为今天最后一杯调酒准备材料而已。”槐诗狡黠一笑,“况且,也没有哪一条规定说比赛里不准给自己放血,对吧?”
对,这就是今天最后一杯调酒的材料。
反正他就这么说了,至于最后一杯做不做……我难道就不能临时换个菜谱了?
随手,拔出了被美酒所洗涤的怨憎,血振收回。
槐诗的另一只手再度捡起了空空荡荡的瓷瓶,重新注入了清酒之后,直接插入了冰桶之中。再然后,锻造熔炉重启!
这一次所迸发的已经再不是高热,相反,无数寒意在迅速的向内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