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段时日所处的静室,往年少见陛下来此,虽然常来紫阳观,可来了也是听讲经,或是于内室静坐的。
哪里会像如今这般,每日风雨无阻?
李近麟面上带出无奈:“未曾说过,再等等吧,节前政事早处理的差不多,几日功夫总不会出岔子。”
“大监,你去问问吧,陛下或许是忙起来忘了时间,郑相公宋相公那几个,见天儿的催”
郑阁老那群老迂腐们,旁人不知李近麟又岂能不知?
最是看不得陛下清闲,无事也能找出许多事来。
一天十二时辰都处理政务,那群人也能挑出毛病来。
不过陛下最大的错处,无非就是不近女色,没有子嗣。
李近麟面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来。
这几年陛下年岁渐长,前朝甚至连过继亲王子嗣的事儿都折腾出来了,便是连太后,几位公主大长公主都参与其中。若是叫那伙子人知晓此事,老树还能开花,哪会催回宫?估摸着都巴不得封死了紫阳观,把人堵在这里。
就连他也奇怪,他有幸见过那姑娘两面,生的确实不差,可他伺候陛下这么些年,却知道陛下最不看重美色,甚至多有忌讳。
天家,要什么姑娘没有?
反观姑娘的举止活泼,陛下往年可是最烦此类,怎会
“催什么催?陛下有正事要办,其他的都往后推!”
李近麟收回思绪,放下一句话便往殿内走去,一刻不敢多做耽搁。
“她没来?”
李近麟一进来,便听那位冷清发问。
室内垂着竹帘,赵玄隐逸在竹帘之后的身影半明半昧,瞧不清面容,他凭着直觉,觉得帘后的人此刻应当满面阴郁。
他讪讪地笑:“小娘子在明德殿里抄经,估摸着要晚些才得闲。”
李近麟没敢把话说死,上次主子同那姑娘不知为何不欢而散,而后一连好几日那姑娘都没再来,如今来了,进不进来可说不定。
“她上次说过,不会再来了。”
赵玄指尖轻敲着桌面,压抑着情绪。
李近麟苦着脸,想劝他,可这叫他怎么接话?
却不想赵玄那句话并非是对李近麟说的,一阵衣袂轻响,竹帘后的人站了起来,掀开竹帘缓步迈下台阶,往门外走去。
赵玄有双清冷疏离的眼,如正月里的皑皑白雪,如今里头却盛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