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道长轻轻叹息声,只为是道长不耐烦了。
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窝囊了,如此拖下去,要拖到什么时候
她郑重瞧着赵玄:“你信我,你就在观里等我便是,最迟不过三日,我一定叫我舅舅过来!咳咳咳咳”
小姑娘说的急,倒是把自己给呛着了,咳个不停。
赵玄立刻心疼起来,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我信你。”
说来奇怪,两人间相遇不过数日,道长整日瞧着冷清的很,还是玉照主动阐明的心意的。
两人骨子里应该是陌生的,而不是像两人如今这般,见到了总恨不得日日夜夜待在一处。
只要与她待在一处,哪怕远远瞧着,便心生满足。
两人甚至连彼此姓名不曾问过。
她不道赵玄名字,赵玄却是道她的,她叫宝儿,还个闺名,名唤玉照。
玉照梅开,三百树、香云同色。
他心中早念了无数次,生性古怪,嘴上如何喊不出口。
小姑娘生而丧母,自幼体弱病养在江,怪不得说的一副绵软腔调。
他生来过目不忘,记得的事太,因此养成了无用之事从不过心的习惯。如今晓小姑娘是穆从羲甥女,那陈旧的一桩桩小事一夕之间赵玄从记忆的角落里捡了起来。
江王重金苦求天下名医,为其甥女治疗顽疾。
甚至穆从羲曾经求了太医署的太医远赴江为她治病。
那几个太医往江宫一趟絮絮叨叨了许久,宫里人所听闻:“没见过生的比那小丫头更漂亮的,怜见的,整日抱着个药罐子,每天是喝药喝饱的,再不能吃旁的东西。能长那般大是不容易。”
赵玄如今想起,只觉得凄入肝脾,痛苦异常。
小姑娘竟然受了如此的的磋磨?世人常言人生苦难定数,那么宝儿日后的日子定然是顺遂喜乐的了。
“你在京里过的开心吗?他们待你好?”赵玄问的自然是信安侯府。
玉照轻轻笑了起来。
“自然是开心的,府里没人敢欺负我。偷偷告诉你,我母亲去世的早,现在的夫人不是我亲娘,我不乐意叫她娘,我亲娘永远只一个。没人敢惹我,平日里我是想干嘛就干嘛。”
她不乐意叫道长道自己的父亲祖母不喜欢自己,她不喜欢别人怜同情自己,哪怕是道长不行。
赵玄低头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