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乳母安排了退路,叫她留在府邸里颐养年,府里家大业大,总能好好养乳母。
老嬷嬷满心忧愁做不得半点假,她早将府上当成了己家,孩子去世的早,一门心思便都放在府里,十分得脸,出了这事儿便也长吁短叹,愤恨不已,更是毫不顾忌对着江氏骂了起。
“要是老公爷还在世,我也能说的那江氏两句!我便该去骂她去,好好地亲事,偏偏给她退喽,今好了,人家姑娘出身何等显贵,转头就去嫁了家,还是女君!今她这般作态,府上公爷日后前程会不会受了影响?要是咱魏国公府的前程,我一手奶大的老公爷拿命保留下的爵位,葬送在这妇人手上,我便是下犯上也饶不了她,去了阴曹地府我好歹也能给老公爷一交代”
老嬷嬷佝偻着身子,老泪纵横,拐杖不断地击打着地下石板,发出的闷响叫人头皮发麻。
几婆子有些担忧,她们地位不似老嬷嬷这般,然不敢议论主人家的是非,可也有胆大的忍不住问起:“话说我也府邸里二十年了,先前我也是不明白,咱家公爷年轻时貌比潘安,更是文武双全,娶了老夫人,总觉得有些”
老夫人说句不好听的,是当不起家,相貌纵是年轻时也只能称得上是清秀,府上见识老公爷的人,谁不说今的公爷跟他一模子刻出的一般?
那大姑娘倒是像老夫人,生的只能称得上是中上。
“那说远了,还是先公爷后娘作孽,先公爷幼去跟江都王学武,那些年在江都都立下许多战功,他那后娘在府里无法无了,却生的总是姑娘,没男嗣,怕日后先公爷回袭爵得不到她好处,非得给他稀里糊涂迎了她娘家侄女。等先公爷回,人都迎进门许久了,还能何?还不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几仆妇知晓了其中内情,皆是大吃一惊。
更有艳羡起江氏命好的,那先公爷后娘是么人?家里一破落户罢了,江氏能得么好出身?
虽说是丈夫死得早,先公爷早年打仗中了毒,新婚没几年就离不开药。
可却也没亏待了江氏,后院倒是有两妾室,还都是江氏贤惠主动非要丈夫纳的。
后早早没了,可魏国公府资产颇厚,也没么糟心亲戚,更有几嫁的好的姑奶奶成日帮衬,何也没苦日子。
这府上人大抵都是人精,之前江氏退亲的时候,她们半字不敢说,今那公爷原先的未婚妻入宫做皇后了,有的是人说的风凉话。
“就说怎么把婚退了?听说还不是听了那家姑娘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