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来,琴濯发现连弯腰吃菜都是问题,心里一烦干脆找了把剪刀,把裹胸布从正中豁了道口子,方才长出一口气:“舒服了!”
孟之微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兀自夹起一块鱼白,疑惑道:“你说这东西哪里长得像西施,怎么就叫西施乳呢?”
“状元爷学富五车,竟还不知道这典故?”
孟之微连忙申明:“这学富五车是你加在我头上的,我可从来没承认过!”
琴濯看她忙不迭否认的样子,笑了一声,也舀了勺嫩白如乳的鱼白,娓娓道来:“相传吴越盛产河豚,吴王有一次把西施拥在怀中品尝这河豚的精巢,有感其鲜嫩绝伦的口感,便顺口起了个雅号作‘西施乳’了。”
孟之微恍然噢了声,却抓到了其中两个字眼,表情逐渐凝固起来,“你方才说什么?这是什么?”
琴濯看了下她举着的勺子,淡然道:“精巢啊。”
“河豚的?”
“对啊,难不成还能是你的。”琴濯弯了下眼睛,只当这是一道美味,自若地品尝着。
确认了碗里是什么东西,孟之微半点没了一开始的陶醉,反而有些难以下咽。
琴濯看她一脸吞苍蝇的表情,道:“这有什么,就是个说法而已,平常酒楼里不也供应那些牛鞭鹿鞭的,也没见你少吃。”
“那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琴濯见孟之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狐疑地靠近她,“你是不是跟着你的狐朋狗友偷偷去学什么坏了?”
“哪有!”孟之微炸毛一样,面前的“西施乳”就是名字再美味道再好也吃不下去了,推到一边看都不想看。
“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琴濯睨了她一眼,干脆把碗都拢到自己跟前。
孟之微欲言又止,见她毫不影响地细细品尝,忍不住道:“你还吃啊”
“干嘛不吃?花的都是你的俸禄。”琴濯嫌她不会享受,又数落了一通。
这一趟他们本来就是奔着河豚来的,也没叫别的菜。孟之微空着肚子出来,眼看又要空着肚子回去,半路忍不了饥饿,揪着琴濯的袖子央求:“喳喳你去给我买个烧饼呗,我快饿死了!”
“说你不会享福!几两银子的河豚不吃,就吃烧饼。”
“你可别提那河豚了!”帷帽底下,孟之微也是一脸难以忍受,好像下一刻就要吐出来。
琴濯没法子,将她的帷帽打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