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里要背琴濯起身,奈何袖子不方便,纸卷又掉了出去。
“你扶着我些就行了,靠你这细胳膊细腿没背我几步就大喘气了。”琴濯把纸卷捡起来,看到上面是一副人像,正过来端详了几下,“这是谁呀?”
“纵火的人。”
琴濯讶异,“这就找到了?”
“有探子混到工人里头来了,前后一排查就知道了。”
“那这不是大海捞针么。”琴濯看着画像上的人五官普通泯然众人,怎么瞧都没有任何瞩目的地方,细看了几眼又觉得熟悉,“看着好像有点”
琴濯正拧眉细想,听到薛岑过来,拉着孟之微的袖子站了起来。
薛岑见她虚悬着一只脚,抬了下手没有强让拘礼,又道:“天色也晚了,一会儿孟卿便坐轿跟夫人一道回吧。医官可有交代?”
后面一句话薛岑是看向程风的,程风颔首回道:“罗医官说按时换药便没大碍。”
“今日切忌热敷,伤筋动骨一百天,也要仔细些不要多下地活动。”薛岑的话里没有指名道姓,但有脑袋的人都知道这是叮嘱琴濯的。
这跟医官说的话差不多,琴濯也没在意,就是觉得这话由薛岑嘴里说出来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可怪在哪里她又说不准。
坐在回家的轿子上,孟之微还感叹:“今日多亏了皇上,不然这回去的路上你还得遭罪。”
谢是要谢,今日做的酥油泡螺琴濯原本也是为小小地感激一下薛岑的“修大门”,如今平白又欠人一个情。
“我感觉皇上像个老妈子。”
“关心你还有错了,皇上的话也不多啊。”孟之微觉得她就是对薛岑意见大,所以没有一个看顺眼的事儿。
“是不多,可他就是烦嘛。”
孟之微心知肚明,不再多说。
琴濯崴了脚不便活动,孟之微也不想多劳动她,回去的路上在酒楼打包了几个饭菜,今晚先凑合一下。
外面的东西也有好的,琴濯却不想多花钱,说道:“等明天应该就消肿了,支棱着总能动弹,我自己做些简单的吃食还行,你不用记挂我。”
“家里还得生火起灶,打水添柴,你一个人哪能行,反正午间总免不了休息的时间,我给你带回来就是了。”
“那也太麻烦了。”路虽不是太远,琴濯也觉得来回一趟费事,“要不明天我还跟你去吧,就在杨大人的小侧院里呆一阵,他老人家应该不会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