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会说不完,待会你跟我去拿几本书先看看。”
南风:“好嘞!您可真是医者仁心!”
魏寒:“那我可比不上你,南风医生,以后可不要再干帮人垫医药费的事儿了。”
南风点点头,心说,下次还敢。
突然她眼睛一亮,又看到自己男科同事叶铮,南风赶紧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魏医生,遇到贵客,南某先告辞了。”
她端着餐盘又坐到叶铮对面,她跟他交情特好,高中同班,本硕博又一个学校。
“哥们儿,你跟我说说,你昨天说的那个‘不太乐观’是怎么个不太乐观法?有什么注意事项吗?又或者,需要食补吗?”
叶铮一口豆浆差点喷南风脸上:“南风。”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交这么一朋友。
南风啃包子啃得美滋滋:“嗯?”
叶铮微微笑:“给爷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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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早饭吃得饱饱的,去叶铮那串门还顺走一把中性笔。
路过一楼大厅,她去查了一下老人的账户余额,帮忙垫付的医药费真的支撑不了几天了。
她到科室时,老爷爷正在走廊里打电话。
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大冬天穿了件破破烂烂的军大衣,低声下气跟电话那边道:“爹真的没有钱了,这个家真的没有钱了,等你妈走了,我也会跟着去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碰那东西了?”
电话那边凶神恶煞骂骂咧咧:“没钱那老不死的住什么院?你肯定有钱,你就是不给我!”
南风穿着白大褂,站在走廊,迟迟没有迈出步子。
小时候,她的整片世界是外婆,长大后,她的整片世界是爸妈、弟弟、医学考试。
工作之后,她才开始慢慢见识这个世界的善恶冷暖。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南风想跟裴西洲商议商议。
昨天押一付三的房租,可不可以给她退一点点,她可以打欠条。
她再次去垫付了医药费,心里闷闷的,跟天气一样阴沉,无力又难过。
南风一整天闷闷不乐。
下班前,她的手机响起,来自“科室休闲群”:所有人,晚上科室聚餐,记得来!
除了几个有家室有孩子要值班的请了假,其余人清一色“收到”。
她们已经聚众在酒吧喝了很多次无酒精饮料,一个个喝得上班水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