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没被人打过啊?
如果被人打坏了脸他还怎么营业啊?
本来赚钱的“家伙”就已经不太好使了
南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出重围的。
魏医生那句“要有足够的爱心和耐心”在脑海里悠悠回荡。
那个瞬间,她仿佛自带bgm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眼前闹剧莫名和七八年前的混乱场景重合,只不过那时他面对满屋子毒贩。
他们屡次交易屡次遇到警察清缴,最后终于动动脑子开始排查身边人。
而后,毒枭的视线锁住了面无表情的他。
裴西洲撕开衬衫上的领结,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挽起衬衫长袖。
他的手已经伸向西裤裤兜,那里有他的伸缩警棍。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不明物体跑到他面前。
他垂眸,对上晦暗光线里一双仍旧剔透的眼睛,他怔住,手腕被她攥住。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拉起他就往外跑:“跟我来!”
女孩的声音很小,但是很清晰很坚定。
她的个子真的很小,比自己矮一头多,有一米六吗?
她的短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在路灯下显出一种格外柔软的质地。
被她攥住的手腕,突然就有些发烫。
冬夜的寒风畅通无阻灌进肺里,南风的喉咙腥甜,腿发软。
跑到街道拐角,她把裴西洲往墙上一摁,气音说:“你等一下,我看看他们的人有没有追上来。”
她的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声音不稳,一看就是长期缺乏锻炼。
裴西洲:“你是在干嘛。”
南风递给他一个闭嘴的小眼神儿:“你是不是傻?都要打到你了也不知道跑。”
路灯落在他眼角眉梢,那双琥珀色眼睛摄人心神的漂亮。
南风看到他的颧骨位置有一道细细的伤口,往外渗出细细密密的小血珠。
想必是被碎裂的酒瓶玻璃渣不小心滑到了脸颊。
好在拐角不远处的居民楼下,就有一家药店:“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就跑开,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是棉棒和碘酒。
南风把创可贴塞到裴西洲怀里,把碘酒拧开,用棉棒沾了褐色液体。
裴西洲不自在地微微偏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