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烧烤可真是让人上头。
南风说完,空气瞬间凝滞,她惊恐地捂住嘴。
自己竟然不小心把脑内字幕秃噜出来了!
不管是把裴西洲跑偏的职业观纠正过来,还是把他那特别伤自尊的隐疾治疗好,都有点持久战的意思。她悄悄观察裴西洲神色,然而,清冷大美人表情都没变一下。
如果换一个晋江男主,现在肯定已经一脸受到侮辱的样子,掀桌子走人。
但是小白花没有,他低头吃饭,吃相斯文,一张俊脸是冷调的白。
烧烤摊的环境算不上好,寒风把塑料棚刮得呼啦啦作响,空气里满是花椒大料的香气。
如此热闹嘈杂的人间,他坐在那,让人想起静默的雪山,亘古不变,茕茕孑立,不沾半点烟火气。
南风的心不知道是被什么戳了一下,细微的感觉稍纵即逝无迹可寻,她默默掰开筷子,开始吃饭。
也许是因为一起从闹剧中逃离,也许是因为此时窗外北风呼啸落起大雪,这个巴掌大的苍蝇馆子显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温情,连带裴西洲那张禁欲系冰山脸都显出几分温柔,完美诠释“秀色可餐”这四个字。
两个人都没吃晚饭,满桌子烤串很快就被消灭得差不多。还剩下最后一串豆腐串的时候,南风打了个饱嗝:“不行了不行了,吃不下了!我们走吧?”
裴西洲没理她。
南风惊讶道:“你还吃得下吗?”
裴西洲只说:“不能浪费食物。”
临近打烊时间,烧烤摊只剩下他们这一桌,等待收拾卫生的老奶奶单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裴西洲斯斯文文把豆腐串吃干净,纸巾擦过嘴角,把垃圾和竹签一起放到离自己最近的垃圾桶,她打个呵欠的功夫,他就已经帮奶奶把桌子收拾干净。
他起身买单,南风:“我请我请。”
裴西洲没有理她。
南风心想反正住在一起来日方长,也不扭捏:“那下次我请。”
可她想到自己还要找房子搬走,又小声咕哝道:“好像没有下次了啊”
就在这时,裴西洲手机屏幕亮起,南风隐隐约约看到来电显示:老板。
她的脑袋,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把“老板”翻译成了“金主”。
随着店家的微信收款提示响起,裴西洲手机揣进裤兜转身往外走。
南风拿起座位上的外套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