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的
当然,最多的是脑回路正常来换身份证的。
因为那会裴西洲不出警就在户籍科帮忙,每天给人小姑娘拍照,每一个都拍得特别像犯罪嫌疑人,五官高清,眉眼没有一处遮挡,这哥们手里的鼠标“啪嗒”一下,就给人定了生死,让人一丑丑个十几二十年。
当然出于人民公仆的职业操守,他也会冷冷淡淡补充一句:“不满意可以重拍。”
小姑娘对着那张脸脸涨得通红,不放电胜似放电,从派出所出去的时候脑袋晕乎脚步发飘,那张禁欲系绝色脸哪能让人说出个不满意来。
裴西洲不光给人拍身份证拍得很高清,拍犯人的时候更是,这让他完全形成了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拍照体系,好看不好看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高清晰度容易辨别。
南风艰难道:“那录视频吗?”
裴西洲:“当然。”必要时执法记录仪全程摄像。
他的语气和态度过分坦然,南风却突然像干啃了一百个烤地瓜,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顿饭吃得五味杂陈。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不受控制地在对裴西洲心动。
裴西洲眉目清朗,比雨洗过的绿植清澈。蓬松清爽的黑色碎发在暖调光下显出偏褐的颜色,格外柔软,让她很想rua狗狗一样rua一把他的脑袋,看看他的头发是不是跟他的灵魂一样柔软。
那个瞬间她悄悄许下这一年的生日愿望,而愿望和他有关。
希望有朝一日,他坦荡无畏生长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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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六寸的小蛋糕,南风一个人消灭了大半。
裴西洲收拾餐具,身上的深蓝毛衣宽松,勾勒出他宽而平直的肩、窄而劲瘦的腰。
南风心里酸酸涩涩甜甜,因为哭过,声音和笑意都很软:“谢谢你给我过生日。”
裴西洲漫不经心“嗯”了声。
回到房间,南风蹬掉拖鞋趴在小床上,忍不住又翻开裴西洲给她拍的照片。
丑是丑了点,但这是裴西洲拍的,于是她的嘴角又一点一点翘了起来。
她的手指往后滑动,看完那几十张丑照、在被自己丑哭的前一刻,她的目光定住。
其实最后面还有一张照片,她没看见。
那张照片是用了特效的,暖暖的光圈晕染开,屏幕正中间的短发女孩戴着小小王冠。
旁边一行软软糯糯的小可爱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