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裴莺才回过身来,立刻变了脸,没好气地对花椒道:“刚刚你跟贤哥说什么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们孤男寡女的站在一起说话很是不妥,若是让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
“这山又不是你家的,还不许别人来吗?”花椒已经编完了草席,不可思议地看了裴莺一眼,面无表情道,“我爱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你管不着。”
裴莺很是生气,跺脚道:“反正以后你少跟贤哥说话,你,你是我三哥的媳妇,不能跟别的男人说话。”
“你知道我是你三哥的媳妇就好,以后对我说话客气点,我可是你三嫂。”花椒抖了抖编好的草席,放在大石头上铺开,找了跟树枝轻轻敲打了一番,不以为然道,“有道是长嫂如母,我也算是你长辈,不准对我如此无礼,否则,小心我揍你。”
“你少胡说八道,你还没有我大呢还如母……”裴莺从未被花椒如此顶撞过,气得腾地红了脸,“你是我家买来的,你得听我的。”
花椒一向温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了?
她是不是被二哥吓疯了?
花椒不再搭理她,背起竹筐,抱起草席就下了山。
谁也别想欺负她!
不服来战!
“哎,你等等我,我的筐还没满呢!”裴莺在她背后大声喊道,“你敢把我一个人扔在山上,我回家告我娘。”
花椒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还告你娘,告你爹我都不怕!
下山的路上,她在路边草丛里发现了一些野葱和荠菜,索性蹲下来一并采下来,用野葱和荠菜熬菜粥,比用野苋菜也好吃得多,冬天了,菜园里没什么菜,地头上的铜钱菜倒是长得郁郁葱葱,这种野菜焯水凉拌,再加点辣椒油,很好吃,花椒也采了一大把,暗自庆幸这里幸好有辣椒,要不然,好多菜都会没有了灵魂般黯淡无光。
裴春山和裴润已经在院子里和好了泥,准备在柴房打炕和灶台。
花椒把柴倒在南墙根处,抱着草席回屋铺在床板上,这床虽然比之前松软了不少,却并不能御寒,不行,她得让裴春山和裴润也给她打个炕才行,从后山的植被来看,这里的春天应该来得晚,天气要是热起来,至少还得等三四个月。
袁老太太不在家,王氏也不见了踪迹。
柳氏窝在炕上绣花,两个孩子趴在窗上从小卷帘处饶有兴趣地看父子俩忙活。
花椒很是勤快上前帮裴润和泥,这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