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就分了二十斤猪肉。
见了裴泽,杨氏心里很高兴。
“那就有劳婶子了。”裴泽也不推辞,撩袍上炕坐下。
裴安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一声不吭地从盘子里抓着栗子啃,低声道:“三哥,七婶家的栗子不如三嫂做的好吃。”
“一点没错,的确不如你三嫂做得好吃。”汪七哈哈笑。
茶过三巡。
两人就聊到了包山头的事,汪七拍拍胸脯道:“如果手头紧,就尽管开口,多了没有,二三十两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
“我有办法的。”裴泽淡淡道,“不劳七爷了。”
汪七点点头,又问道:“老三,听说西北那边的战事停了以后,秦王殿下回京继了帝位,是真的吗?”
他知道这几年西北那边一直有战事,并不太平。
山匪强盗也跟着起哄,各占山头鱼肉百姓,每每去西北进货,他都是提心吊胆,唯恐被人拦了路,以至于每次去,都不得不雇镖局的人随行保护。
“是真的。”裴泽微微颔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沉声道,“新帝英勇,二十年内西北边境应该是太平无虞的。”
“那敢情好。”汪七眼前一亮,“以后我去西北进货,就不用再跟镖局的人打交道了,能省一大笔银子呢!”
说着,又叹道:“我虽然不经常去西北,但我听涂老板说,这一仗足足打了十年,这些年要不是李全胜大将军英勇无双,谋略过人,这仗还得打下去。”
裴泽点点头,沉默不语。
“对了老三,你在西北多年,可曾见过李全胜大将军?”汪七问道。
这些年,他只要一入西北,就能听到李大将军的威名。
人人都说,李大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常常让敌军闻风丧胆,不战而退。
“没有。”裴泽淡淡道,“这些年我跟着恩公到处做生意,也不是常年呆在西北,有次还来到咱们桐州,只是,那时候我记忆全无,也不记得自己就是桐州人。”
“唉,这些年你也是不容易啊!”汪七拿起茶壶给裴泽倒茶,又抓了一把香油果子给裴安,笑道,“你瞧瞧,你走的时候,安哥儿还没有出生,现在他都这么大了呢!”
裴泽笑笑,没吱声。
裴安偎依在裴安身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香油果子。
初五一大早,裴泽就出了门,连早饭都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