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裴泽喝了一碗菜粥提着镰刀就出了门。
他并非是内疚,而是不饿。
中午吃了一只野鸡,后晌又吃了五只大螃蟹,惬意得很。
花椒也觉得不饿,也喝了一碗菜粥就放了筷子,她本来想回屋睡觉的,硬是被王氏留下做针线,说是让她学着给裴泽做件里衣,她男人的衣裳她不做谁做?
花椒推辞不过,只得接了过来。
怎么说,裴泽现在也算是她的生意伙伴,做就做吧!
裴莺飞针走线地在绣棚上绣花,瞧着花椒笨手笨脚地拿针的样子,很是得意,连花都不会绣,笨死了,整天就知道往外跑,这样的媳妇,就得一天打三遍……
裴春山和袁老太太则商量着,看怎么再去柳家一次,把柳氏母子接回来,王氏冷笑:“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最近家里忙着老二的婚事,老大媳妇这是带着孩子躲清闲去了,回来还得干活不是?”
她跟柳氏相处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谁不知道谁啊!
“老大媳妇不是那样的人,她肯定是被她那个贪财的娘给挑拨的才不回来的。”袁老太太白了王氏一眼,对裴春山道,“但这样的事情,咱们也不能太惯着,要是老二媳妇再跟着学,那家里的日子也没法过了,先让他们娘几个在柳家洼住几天好好寻思,说不定自己就回来了。”
不回来拉倒。
正好省了粮食了。
不一会儿,裴泽便扛着好几捆红茅草回来,花椒刚好在井边洗手,问道:“三哥,你是要编草席吗?要不要我帮你编?”
现在天气还冷。
有些药材种子会出苗缓慢。
红茅草细长柔韧,刚好做草席。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裴泽扛着红茅草就进了屋。
花椒耸耸肩。
不用最好。
裴莺并不知道两人的约定,只当她三哥不搭理花椒,幸灾乐祸地站在门口捂嘴笑。
王氏也看在眼里,她越看裴莺越觉得碍眼,得想办法让裴莺搬出来,这样裴泽跟花椒孤男寡女地在一起,就不愁看不上眼……
不得不说,柳氏的确是个沉住气的。
眨眼过了大半个月,还没有回来的意思。
期间,裴润去了两次,都被丈母娘骂了回来。
说裴泽打了柳五,得亲自上门赔罪才行。
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