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前一边剥竹笋一边传火,跟花椒闲聊:“这里原来没有竹子,还是我走之前在镇上买了两棵竹苗回来栽在那里,谁想到八年工夫就长了这么多了。”
“我来回从那边走了好多天,还没留意有竹笋呢!”花椒熬了菜粥,用老面加糖和面做了玉米饼,还用猪油做了个松菇汤,给袁老太太和娴姐儿福娃做了鸡蛋羹,裴泽亲自动手用猪油番椒炒了个鲜笋,绿油油的笋干上点缀着几颗红色的辣椒,颜色搭配得很好看。
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杨氏整个身子几乎半躺在裴满的怀里,就差没亲口告诉众人,昨天他们的那啥啥活动很是尽兴,其他人显然也听见了,尤其是裴春山和王氏,脸黑得跟锅底一样,裴润和柳氏表情也很是不自然,裴莺十五岁了,也通晓了男女之间的事情,脸红红地没出声,低头吃饭,倒是裴安睁着大眼睛问裴满:“二哥,昨晚你们在屋里干嘛了?我听见我二嫂说她快死了……”
“别胡说,吃饭!”王氏黑着脸训斥道,“赶紧吃饭,吃完了出去玩,都是些不要脸的玩意!”
她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听见怎么大的叫声……不要脸的东西,怎么不去死!
“够了,不要说了。”裴春山黑着脸喝住王氏,“吃饭也堵不住你们的嘴。”
“娘,我要跟着三嫂去镇上卖粉葛根,三嫂卖了钱,还给我买糖葫芦呢!”裴安倒是没理会他爹跟他娘的异样,大刺刺道,“三嫂有好多铜板,我都看见了呢!”
花椒顿觉无语。
他是什么时候看见的?
她怎么不知道?
“这还没分家呢,就开始藏私房钱了。”杨氏似乎并不觉得丢人,反而撇着嘴,很是不服气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我们岂不是很吃亏?”
柳氏笑而不语。
现在她越发觉得这个新弟妹是个脸皮极厚的主。
“既然二嫂这样说的话,那就让二哥把这些日子赚的钱拿出来记个账,以后也好平分。”花椒淡淡道,“还有大哥每次去镇上卖南瓜的钱也要上交,你们为大,我为小,你们交了再说。”
“你男人赚的钱,我们不惦记,我们男人卖的钱也不用你惦记。”杨氏理直气壮道,“你管好你们自己就行,山上海里的事,赔了不找我们要就行……”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就得好好论道论道。”王氏急赤白脸地打断杨氏的话,冷声道,“你们盖房子的花费也是要记账,分家后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