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一向都是高高在上,见了女人连看都不愿意看的。
却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地不辞辛劳。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夫妻……”蔺沨觉得李潇潇这个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动声色道,“他媳妇一个人守着那么多家业,也不容易的。”
别的不说,光是裴家那一大家子人就够她应付的了。
尤其是,他还听说裴泽的幼弟和幼妹,都住在镇上,都是花椒在照顾的。
“蔺公子,你这里有没有一种药,吃了能让人忘记所有的药。”李潇潇给自己倒满酒,失魂落魄道,“我想把他忘记,或者是不再喜欢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这样对我,我就越喜欢他,我恨我自己。”
“郡主,蔺某并非神医。”蔺沨也陪着她喝了一杯,蹙眉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与其想着忘记一个人,不如尝试着重新接纳一个人,这样,你就会发现,世上的男子不止裴泽一个人值得你喜欢。”
“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谈什么重新接纳一个人。”李潇潇继续喝酒,苦笑道,“蔺公子你知道吗?我之所以活着,我因为我恨李湘湘那个贱人,是她毁了我的一生,是她害我们母子不能团圆,害我孤苦伶仃这么多年,可我有什么办法,她是皇上的宠妃,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我只能这样屈辱地活着,眼睁睁地看着她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眼睁睁地看着裴泽跟他媳妇相亲相爱……没有人体谅我,没有人在意我的感受……”
“郡主……”蔺沨夺下她的酒杯,望着她憔悴的脸,心情复杂道,“郡主要自己保重自己。”
初见她时,她还是镇国公府那个尊贵无比的嫡长女。
美丽端庄,巧笑倩兮。
他几乎不敢直视她的光彩夺目。
当时只是想,若他娶妻,必定娶像她这样的女子。
却不想,世间就只有一个李潇潇……
“你不给我药,我就自己配制……”李潇潇神色黯然道,“我要忘了他们,要忘了他们所有的人。”
蔺沨只是叹气。
冯氏有了身孕,汪荣二话不说地打发了薛氏,这才跟冯氏说出实情,他根本就没有碰过薛氏,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她安心,花椒虽然听得半信半疑,但架不住冯氏高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安顿冯氏回家阳台,把路菜馆交给关茂两口子打理。
小余氏跟裴春花不合,不愿意回桐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