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我儿子还是镇南侯呢!”
花椒只是笑。
王氏继续絮叨:“我当她一直住在京城呢,原来这些日子她是在桐城伺候她那个姑母,两个月前她姑母病逝,她料理完后事,才来的豫城,前几天刚通过房牙子买了宅子,这几日正安顿新宅呢!”
“唉,当年的老邻居,兜兜转转地又在一起了,只是两家的身份都变了,想想,还真是神奇。”
王氏感慨。
他们两家一个村的邻居,当年都穷成啥样了……如今,不过短短两年,一个成了镇南侯,一个成了巡抚大人,还真是世事难料。
见花椒不语,王氏试探着问道:“媳妇,你觉得苏大人咋样?”
“什么咋样?”花椒不解。
苏贤咋样,管她啥事?
“我的意思是说,海战期间,他曾经帮过咱们,如今他们刚买了新宅,咱们是不是得表示一下?”王氏挽了挽袖子,往花椒身边靠了靠,“若是我没碰见你苏婶,也能装个不知道,如今碰见了,不去也不太好吧?”
其实吧,她觉得她挺不了解花椒的。
既然跟苏贤有过那么一段,按理说应该避嫌才是,可花椒偏偏照样跟他来往,她就不怕闲言碎语吗?
“娘,这事您得跟三哥商量。”花椒知道,这事她表态不好,索性推到裴泽身上,“三哥说去,咱们就去,三哥说不去,咱们就不去。”
以前大家都是庄户人的时候,自然没这么多讲究。
愿意去看看人家的新宅子,空着手也能去聊会儿天。
其实村里人之间的交往,全看女人们相处得好不好,若两个女主人不睦,男主人们再好,也来往不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两家人来往,主要看男人。
从现在的局势来看,李全德是裴泽的救命恩人,对苏贤也有知遇之恩,或许在别人眼里,两人是站一队的。
但如今李全德一死,情况就微妙了。
裴泽不愿意议政,只愿做个富贵闲人,但苏贤就不一样了。
苏贤初入仕途,就做了巡抚大人,东楚之战大捷,更是给他加分不少,可谓前途无量。
现在不是老邻居应该不应该照应的问题,而是两个男人愿意不愿意走动的问题。
王氏自然没有花椒想得这么多,但她觉得花椒说得也有道理,这事的确应该问裴泽,她儿子才是一家之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