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这豫城,若说品阶,镇南侯还要压我一头,你去欺负他的夫人,他肯定是不高兴,就算为了我,你也得跟他们和解才是。”
“我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吴媚推开他。
“就算不和解,那也要做到视若无睹就是。”赵宴知道她的性子,索性挺直腰板,板着脸道,“夫人,该说的我都说了,若是再有下次,我必定不会留你了。”
吴媚放声哭:“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站在我这边。”
夜里,裴泽也在劝花椒:“这事到此为止,不要放在心上了,我估计以后她不会再做此等蠢事了。”
赵宴是聪明人。
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我跟吴媚还真是不对付。”花椒感慨道,“之前在梧桐镇的时候她就处处跟我过不去,我不过是小惩大诫,回击了一次,她就耿耿于怀,总想着报复回来,而我千防万防也没想到她会这样报复我,你放心,这次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裴泽微微颔首,什么也没说。
花椒看了看他,又问道:“苏大人有消息了吗?”
“京城那边已经有人过去接了,他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裴泽淡淡道,“他终究是朝廷命官,那些人得掂量着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花椒有些无语。
难道有了消息,他不应该跟她说一声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裴泽反问,“你很关心他吗?”
“这不是关心不关心的事,而是我也在关注此事。”花椒蹙眉道,“难道你不应该跟我说一声吗?”
裴泽不语。
花椒拿他没办法,只得转了话题:“是黑虎山的人吗?”
“不是,是西北军,他们无非是给朝廷一个下马威罢了。”裴泽没瞒她,头枕着胳膊,望着床顶幽幽道,“虽然是下下策,但估计这也是他们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了。”
西北军群龙无首,各种声音都有。
他们是想让朝廷知道,西北那边依然是劫匪丛生,连朝廷命官也敢打劫,西北不能没有西北军。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些事自古都有。”花椒叹道,“偏偏当局者迷,能看清的也没几个人,其实……”
说着,花椒扭头看了看裴泽,继续道,“其实你早就看透了这一点,也已经卸甲归田回了家乡,只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海战,或者是预谋已久的海战,又把你牵扯了进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