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辈子也弥补不了。”
“竟有这等事?”王氏一下子认真起来,问道,“你什么时候让人捎过银子给花椒的?”
不等顾氏回答,许妈妈道:“自从夫人离家,每年都托人捎的,来桐城后才知道花家并没有收到夫人的银子,夫人才知道所托非人,后来小姐怨恨夫人,不肯跟夫人来往,夫人也不好再提这些没做成的事,但我这个当下人的,却不得不一吐为快。”
“可抓到那个捎银子的人了吗?”王氏听得很气愤。
要是当年顾氏的银子到了他们手里,他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啊!
“夫人的银子都是让马帮给捎的,有时候马帮不回梧桐镇,便会再托人往回捎,想必你托我,我托你,托着托着,银子就没了。”许妈妈见王氏对此事感兴趣,索性跟王氏交了底,“有次还通过你们梧桐镇的马帮往回捎了一次,帮主叫郝老大,回梧桐镇后,我曾经见过他一次,问过他,他说他捎的那次的确给了花家,并没有中饱私囊,可花家硬说没见,再追究也是一桩糊涂案,我们也只能认倒霉。”
“许妈妈,不要说了。”顾氏低头拭泪,“过去的事不要提了,就算花椒收到我的银子,我对她也是有愧的,若是我在,我是万万不会让花家把她卖掉的……”
把一个八岁的孩子卖给人家当媳妇冲喜,想想心都碎了。
“哎呀,亲家母,大过节的,不要哭了。”王氏讪讪道,“花椒到了我们家,我们也没怎么她啊!你也看到了,我家老三对她挺好的,花椒也算苦尽甘来,你就不要总是想着之前的事了。”
别说顾氏了,提之前的事,她当婆婆的也心虚啊!
开始那两年,她的确苛待了她。
但自从裴泽回来后这两年,她是真的拿花椒当女儿疼的。
“瞧我,真是上了年纪了。”顾氏擦擦眼泪,“不哭了,等我养好了身子,还要抱外孙呢!”
“这才对嘛!”王氏起身理了理衣衫,“你歇着,我先回去了,等明儿我再找你做针线,天气越来越冷,我得多准备几床小被子,万一尿湿了没得换,倒是我当奶奶的不是了。”
“好,咱们一起准备。”顾氏破涕为笑。
中秋过后,天气愈发凉了。
裴泽先后给顾氏请来两个大夫把脉看诊,两个大夫都说,这病得慢慢调养,急不得,要想完全康复得过个夏才行,天冷的时候好生养着,只要不受凉,还是跟常人无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