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吃了三块藕粉糕,花椒躺下后就觉得胃口不舒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觉得胃里跟有什么东西顶住一样,躺着不舒服,她索性坐起来,裴泽还没有睡,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胃口不舒服。”花椒如实道,“可能是晚上吃多了……”
裴泽也跟着坐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把手伸出来。”
他穿着雪白色的中衣,领口敞开,一开口,喉结滚动,加上他脸上表情很严肃,望着这样的他,花椒越瞧越陌生,随口问道:“你要打我手吗?”
之前裴泽在床上不是这样的。
不管人前多么冷漠,只要一回到屋里,他对她一直都是小意温柔,不曾冷脸相对。
裴泽见她问得天真,忍俊不禁道:“我哪里敢打你?我只是想给你把把脉而已。”
花椒恍悟,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伸到他面前,带着薄茧的大手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凝神半刻,裴泽起身下床:“你等着,我去给你开药,喝点药就没事了。”
“不行啊,我不能吃药的。”花椒拦住他,指指肚子,“对孩子不好。”
“你放心,不会伤了孩子的。”裴泽扶着她倚在被褥上,去了隔壁书房,写了一个方子,唤阿朵拿给邱虎,让他去抓药,阿朵一脸担心地看着花椒:“夫人没事吧?”
“没事,快去吧!”
阿朵撒腿就跑。
“等等。”花椒喊住她,“若是有人问起,你不要说我胃口不舒服,你就说我有些着凉。”
许妈妈是好意。
是她自己贪吃了几块,没必要让许妈妈多心。
阿朵点点头,匆匆往外走。
趁抓药的工夫,裴泽又上前让花椒躺下,自己盘腿坐在床边,给她顺压穴道:“我给你按按,会舒服些。”
桌子上有吃剩的藕粉糕。
他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知道了。”花椒乖乖点头。
他按压了一番她胳膊上的穴位,又把手放在她腿上,他手法不是很熟稔,但她的确不那么难受了。
他掌心炙热贴在她的肌肤上,所到之处一片温热,她穿着齐膝的睡衣裙,只露出纤细的小腿。
显然他不好意思再往上按,隔着裙子顺压了几下,又开始给她按压胳膊,他按得认真,表情也很严肃。
花椒静静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