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果然心硬如铁,真不知道侯爷在家里跟夫人怎么相处的。”徐莺娘从没有在男人面前栽过跟头,见裴泽依然对她冷冷淡淡,又气又恼,“我知道你只关心你们五虎将的事,那我告诉你,你是关心不过来的。”
“即便你时刻关注着京城和西北那边的动向,你怕是也不知道尚武将军的弟弟尚文因倒卖私盐,至今被关入大牢一事,你也不知道蒋宏文的兄长蒋宏图以权谋私,被人弹劾,正停职在家,等候三司审查,李大将军一去,他的党羽随从一分为二,虽然大多数支持潇贵妃,但也有人暗中支持湘贵妃,渐成两派,而且愈演愈烈,这一切,即便你知道,你却只能远远看着,无能为力,不是吗?”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管不了那么多。”裴泽看了她一眼,不想跟她聊下去,信步走到唐烁和赵宴身边,对两人道,“十日后小儿满月,还望两位大人赏脸去府上喝喜酒,请帖明日就会送到府上去。”
“一定一定。”两人欣然答应。
“皇上赐名,镇南侯真是福泽深厚。”徐莺娘跟过来,盈盈坐下,自顾自地斟满酒,一饮而尽,又问裴泽,“侯爷真的不打算过问尚文和蒋宏图之事吗?”
“这是我的事。”裴泽不看她,起身告辞,“苏公公远来是客,本侯就先带他回去了,若公公问起,必不会牵扯两位的。”
“有劳侯爷。”唐烁冲身边的侍卫递了个眼色,“吾等派人跟侯爷一起护送苏公公去驿馆歇息。”
待安顿好苏公公,裴泽才带着邱虎回了镇南侯府。
让裴泽感到意外的是,汪七和汪荣父子俩来了。
王氏正陪着父子俩在厅堂里聊天,见裴泽回来,王氏这才如释重负:“老三,你可算回来了,他们父子俩后晌就来了呢!”
花椒还在坐月子,不便出来见客,便让阿朵过来泡茶招待。
顺便打听他们的来意。
裴泽对父子俩没有印象,但听邱虎说起过他们,也就记住了几分:“七爷可是有事?”
“济仁堂少东家涂玄上个月带人去西北蕲州进药材,被西北军连人带货一起劫了,五日前涂玄侥幸逃脱回了梧桐镇,三万两银子的货却没了,涂老板连惊带吓,一病不起,涂玄连日奔波也是卧病在床,心疼他那三万两银子的货,便央求我们父子来求侯爷,看能不能帮忙过问一下,把货要回来。”汪七知道裴泽不记得他们了,心里很是没底,叹道,“不瞒侯爷,来之前,我们也很为难,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