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打算派兵镇压,两万铁骑在京郊整顿完毕,正蓄势待发。”
“荒唐!”裴泽立刻走到书案前,铺纸写信,邱虎上前磨墨,“侯爷,您要上奏折吗?”
“西北之事,只能和谈,不能用兵!”裴泽提笔疾书,蹙眉道,“淳亲王跟李全德一向不和,如今李全德不在了,他就想借容将军的手来打压西北军,打压他昔日的政敌,加上皇上对西北军忌惮已久,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折腾,西北军早晚会被逼反的。”
西北一旦开战。
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昔日洒热血,抛头颅的战场变成了自己人打自己人,让他着实心寒。
李全德虽然圈地贪财,但他好歹上马能战,下马能书,是个能办实事的人。
而淳亲王,就剩下挟势弄权了。
“侯爷,属下斗胆进言,皇上未必肯听侯爷的。”邱虎低声道,“追杀崔毅的,一共四个杀手,其中三个已经服毒自尽,唯独那个玉娘晚了一步,被属下救下,她虽然没有开口交代,但属下觉得淳亲王也许料定崔毅会来找侯爷,说不定这也是个圈套,咱们不能不妨。”
“不,无论淳亲王说什么,皇上都不会相信他。”裴泽放下手里的笔,端详了一番他写的信,点了蜡烛烧掉,又铺开一张纸,斟词酌句了一番,一气呵成,卷成小筒用蜡丸封住交给邱虎,又道,“淳亲王有一点没看明白,那就是,等西北军完全掌握在皇上手里,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他了,所以跟他相比,我这个废人,对皇上没有任何的威胁,皇上反而会更相信我。”
西北军可以强大,但必须在皇上自己手里。
这才是根源的所在。
这也是皇上为什么迟迟不让他去西北镇压西北军的原因。
邱虎恍悟。
拿了信去后院放鸽子。
裴泽回房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花椒拥着孩子正睡着,他也轻手轻脚地脱了衣裳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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