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一次服用了忘忧散,否则,绝对不会不能人道……”
“应该不会……”裴泽摇摇头,“我虽然失了记忆,但有些事还是记得的,我在侯府的日常起居饮食都有心腹照顾,除非是那个陈驿……”
想想也不会。
陈驿已经没了大半年了。
“侯爷,防人之心不可无哪!”蔺沨意味深长道,“就算侯府没有,侯爷日常跟人吃饭,说不定也会被人下毒,这玩意,下一次,半年内还是有效果的,风险并不大的。”
裴泽微微颔首:“多谢提醒,我会小心的。”
“侯爷,在下说句不该说的。”蔺沨敛色道,“忘忧散虽然是后宫禁药,但既然能流传在黑市,自然在前朝也是公开的秘密,或许,是有人打着后宫的旗号来对侯爷下手也未曾可知……”
忘忧散无色无味。
就算是医者也察觉不到的。
裴泽会意,若有所思道:“不会是他。”
皇上虽然多疑,但潜邸时跟他共事过几年。
两人同吃同住,生死与共了一阵子,那段记忆,他并无丢失。
如果是皇上想要除掉他,断不会让他安然返乡,更不会如此大费周折地借东楚之战来除掉他。
“侯爷,我是个闲云野鹤,对朝中的事并不多关注。”蔺沨顿了顿,又讪讪道,“但因为她,因为她我才留心打听京城那边的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一些,潇潇郡主误以为是湘贵妃要害你,所以才愤然入宫争宠,为的是保护你,这一点,我对侯爷实在是羡慕嫉妒得很,但有一点你放心,潇潇郡主要保护的人,也就是我要保护的人,何况你我并非情敌,你心有所属,潇潇郡主不过是旧情难忘,你们之间的这点纠缠,我还是能看明白的。”
裴泽沉默不语。
那些陈年往事,他不想再提及。
“所以,无论在京城还是在我的眼里,侯爷都是镇国公府这边的人,镇国公府的敌人就是侯爷的敌人。”蔺沨一本正经道,“如果不是他,侯爷若上位,对谁最不利,谁的嫌疑就最大。”
裴泽虽然卸甲归田。
但在西北军中威望依然在,就算皇上要除掉他,也不会傻到明目张胆地下手,更何况是京城那帮玩弄权术的老狐狸。
“我猜到是谁了。”裴泽淡淡道,“他是想效仿前朝的例子来除掉我,又不想让人怀疑到他身上,豫城肯定有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