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徐道,“他会推得干干净净,装作不知情,咱们虽然心知肚明,却不能拿他怎么样的,他毕竟是淳亲王的人,淳亲王跟元将军在朝中地位旗鼓相当,元将军断不会为这点事而跟他翻脸,再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次陈霸天摆明了是冲镇南侯来的。”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王氏引着顾氏进门,在门外道:“吴大人在呢,正在跟花椒说话。”
花椒起身迎了出去,顾氏焦急道:“椒椒,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花椒摇头,拉着她的手进屋,“娘您不要着急,我跟大人正在想办法。”
顾氏一见吴知县,泣道:“大人,到底是什么人要为难咱们……”
吴知县看了看她,抬脚往外走,神色冷淡:“别的事情你不要问,有消息就告诉你了。”
仿佛两人不是夫妻,而是素不相识的路人。
待吴知县走后,顾氏还在小声低泣。
王氏不声不响地走进来,也开始抹眼泪:“要是老三在家就好了……”
花椒一听这话,拉着顾氏就回了屋。
张氏跟宣哥儿已经在里屋睡下,母女俩便坐在外套间说话,花椒安慰道:“我公公他们已经出去找了,茗香楼的人也在外面找,咱们就只管等消息就是。”
顾氏擦了擦眼泪,用力点了点头,叹道:“娘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
“娘,吴知县毕竟是谓哥儿的亲爹,他心里也着急的。”花椒虽然察觉到顾氏跟吴知县不睦,但谓哥儿总是两人的孩子,吴知县再怎么对顾氏有意见,也不会不管谓哥儿的。
烛光下,顾氏眉眼如画,依然能看出当年的好模样,花椒看了她一眼,又问道:“你们在生气吗?”
顾氏会意,苦笑道:“吴媚送的那两个通房,看上去老实本分的,实际上心比天都要高,两人私下里争宠不说,还把府上的丫鬟婆子分成两派,互传各自的坏话,把府上搞得乌烟瘴气,并不把我这个正室放在眼里,甚至还说我嫁过人,是没有资格当正室,气得我找人牙子发卖了她们,落在他的眼里,就是我苛责妾室通房,是我不讲理,是我善妒不容人,反正都是我的错。”
“发卖了就发卖了。”花椒觉得顾氏做得没错,“横竖您是正室,管教妾室通房也在情理当中。”
“反正我恶名在外,不介意他对我冷冷淡淡,我这把年纪了,只盼着你跟谓哥儿好,别的,我已经不奢望了。”顾氏